樗曰:“即然韩侯不纳,我等怎好厚颜叨扰,不若南下投楚。”周哼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韩侯惧怕秦赵有情可缘,我等也不好强人所难。”哼虽如此言语,然心中记恨韩侯拒纳之辱,暗誓必要报仇,然而那都是后话了,眼下的是要有个安身之所,听樗如此说话道也称其心意,遂招韩使进帐,这位韩使也吓的不轻,听周哼唤他,又不敢不来,韩使进帐施礼道:“外臣参见周将军。”
周哼沉着脸道:“贵使免礼,方才我与众营官已商定了,即是贵国畏秦赵之兵周某也不好强人所难,韩侯所赐之物我不收便是无礼,因此我不能驳了韩侯的面子,回去告知韩候,教他千万看好后宫,否则再让秦军一过掠了,那就不妙了。”众皆哂笑。
韩使一听眼眉就立起来了,暗咬牙关,使了几回劲,握了两次拳硬是没敢动,最后不得不忍气吞声,拱手而退。
韩使退后周哼传令三军拔营起程,迤逦奔寿春而来,寿春是楚的都城,相拒代郡千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的。
周哼如何行军暂且不提,再说韩使,真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一路之上气的呼呼喘粗气暗咬牙关,韩使回国复命,韩候问其经过,使不便尽言,只道周哼无礼,王不悦但总归是过去了。
使臣道:“大王容禀,通过此次交往,我猜想那周哼乃是个小人,睚眦之性,若有朝一日羽翼丰满定然报今日拒纳之仇,其在言语之间已透其报负之意,吾王要审慎待之。”
韩侯道:“即如此将如之奈何。”
此时侍中车辂道:“大王臣有借刀杀人之计定教周哼有死无生。”
韩侯喜道:“卿家有何良策快说与寡人。”
侍中车辂道:“周哼现为丧家犬,有长平之鉴必不敢投秦,若去燕国须过赵国,齐国离赵太近,臣料那周哼必南下投楚,然南下投楚必过原平,臣闻原平守将胡魃乃秦国上将,掌中一对赤铜锤有万夫不当之勇,大王可暗使使臣往说历害,教其于路堵截,我想,纵然那周哼是恶来重生又有何惧,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也。”
韩王听罢思量半响道:“就依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