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是真心实意的有点接受她了。
腰上的伤好了大半,可以下床走动了,律诗在房间里憋了两天,昨夜里刚下过一场春雨,空气里带着雨后清新的味道,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花瓣上的露珠在初阳的照射下滚动发出七彩的光,让人忍不住心情舒畅。
律诗活动了僵持许久的老胳膊老腿,就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身上的伤好了?”
是柳菁的声音,律诗黑黑的眼珠子看过去的时候,她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嗯,大伯母,身体已经大好了。”律诗笑着回应。
“那就好。”柳菁仿佛是感觉刚才的开口有些太刻意和贸然了,就不在询问。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场面竟然有些静的可怕。
最后律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伯母每天送的补汤我都已经喝了,很好喝。”
“你喜欢喝就好。”律诗的夸奖竟然让柳菁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臊的。
就像是两个闹了别扭的小孩子,和好时气氛里总是带有那么一点的尴尬和别扭,但是之后便会和好如初。
对于司熠衍的亲人,律诗一向是界限分明的,她一向就是看人下菜碟。
她知道司熠衍自小就是跟爷爷最亲的,所以她会想着小心翼翼的去讨好爷爷,让爷爷接纳她,这样阿衍就不会左右为难。
但是大伯母也时常照弗他一二,所以只要她不主动,律诗不想与她为敌,保持表面上的平和也无可厚非,毕竟她知道司熠衍对待这些亲人,容忍度一向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高。
况且在大伯母主动示好求和的前提下,她也是愿意先低头的,毕竟那是她的长辈。
大伯母听完之后,将头扭向了一边,“我每天也是要喝补汤的,你的那只不过是顺便而已。”
女人呵,口是心非。
律诗知道大伯母从来不喜欢,补汤中的药材味道,更不会碰,但是她依然不打算揭穿她。
律诗笑容依然很开心,“那也得伯母割爱才能喝的到啊。大伯母今天穿的真漂亮,这旗袍一看就是江苏的苏绣。”
“你还懂这个?”柳菁有些惊叹,她这件旗袍是特地走到江苏请老一辈的师傅们赶制的,跟现在的机器成品完全不同,绣了足足两个多月才绣完。
“当然。”律诗笑着说道,在阳光底下侃侃而谈。
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刻意讨好,一个不在绷着,一早上倒是也相谈甚欢。
司熠衍将律诗接回家的时候,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容,脸上闪过一丝得迫不及待,“现在你总可以将咱俩的婚事提上日程了吧。”
也不会推脱大伯母不愿意了吧。
律诗笑着瞅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逗他,“怎么?堂堂一个总裁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娶我为妻啊!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的模样,司熠衍很大方的承认了,“对呀,我就是迫不及待又怎么样?”
律诗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眯着,去了心里这么大一块心事,她只有满满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点了点头,“可以啊。”
司熠衍捏着她的鼻尖说道,“终于点头了,要不然我还真以为自己要等到地老天荒去了。”
“但是我们现在已经领证了啊!这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缺了一个仪式而已。”律诗的鼻子尖被捏住,闷声闷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