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病人都是一个资源，发展树状图，才能形成网状模式。
现代的营销策略基本如此，发展下线，下线再发展下线。
妇科在闵梁王朝毕竟是忌讳宣之于口的，初期只能靠口口相传，她自然要跟每一个病人打好关系。
而女人之间想要打好关系，也简单。
无非是站在统一战线上，围绕的是丈夫孩子、后宅阴私那点事儿。
居春将药和诊疗费用清单送上来，聂韶音又将几个方子都讲了一遍。
一个是内服药，除了治病同时还有调养身子备孕的作用；第二个是外部清洗药，因为庄氏要过来清洗，便暂时留存在明镜台；第三个，自然就是男人的清洗药了。
庄氏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来之前就征求过丈夫的同意，要说服丈夫配合治疗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于是很满意地戴着锥帽离去了。
送走这位病人后，紫衣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小姐，难道以后每个病人都要花这么多时间么？”
治疗这一个人，都花了半个时辰！
一天，能够治几个？
“暂时只能这样，病人多了以后就不行了，不可能任何事都是我亲力亲为。你去牙行挑几个伶俐实诚的小姑娘，我要亲自教导，将她们培养成为助手。”
诊所怎么能没有护士呢，对吧？
届时她就要兼职当护士校长了。
“好，我这就去办！”紫衣做事是干脆的，立刻和居春分工，让居春留下照顾聂韶音，自己去牙行。
聂韶音正打算下二楼开始看诊，却见一名伙计找居春再说着些什么。
不一会儿，居春过来说道：“姑娘，逸王来了，在账房里。”
“嗯？”聂韶音一愣。
他的伤还没有好，她几次三番叮嘱他不能外出，他还敢在她上班时间过来，添乱吗？
她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账房去。
进门，便看见君陌归坐在书桌后面，提笔在账本上书写。
听到门响，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可需要我给你派一个人来管账？”
“不用。”聂韶音走过去，站在他身侧，屁股往书桌上一靠，双臂环胸，问：“你这伤才几天，仗着自己能下地就乱跑了？我给你说的话，都当耳边风？”
这样她就比他高出许多，他仰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微微皱眉：“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站没站相么？”
这家伙顾左右而言他？聂韶音挑眉，没去理会他的意见，不但没挪屁股，而且又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吐出一句：“怎么舒服怎么来！”
君陌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