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就是一个会唱戏的,疯疯傻傻的老头子。”
王旻不死心追着又问了一遍。
店老板一大把年纪,胡子邋遢,不停的捣着大蒜,头也不抬,“没有,镇子上从来没有这个人,要不你去问问别人吧。”
王旻有些气馁,转头一看,周凤尘正皱着眉摸着一个陶罐子发呆,问道:“周凤尘你在干什么?”
周凤尘扔下陶罐子,拉着她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王旻拍开周凤尘的手,气哼哼说:“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周凤尘好奇问:“我说什么?”
王旻说:“三个死者生前都在这门前遇到过一个老疯子,这家店老板却说镇子从来没有这么个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不算奇怪,还有更奇怪的。”周凤尘压低声音说:“你再问问别人,镇子上连凤邱堂都没有。”
“胡说八道。”
王旻狠狠瞪了他眼睛,转身就走,连问了好几个路人,然后跑回来,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
周凤尘笑道:“咋样?”
王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凤尘身后的杂货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镇上真的没有什么老疯子,连、连这凤邱堂也没有人知道,可这店不是好生生的在这里吗?”
周凤尘使了个眼色,“你看看四周环境。”
这里是在镇边最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荒草,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十多米,此时天已经黑了,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乍一看,有些诡异。
王旻哆嗦一下,“这里怎么了?”
周凤尘拍了她一下,“等会再说,先找家小饭馆吃点东西。”
……
两人到了镇中心一家面馆,点了两份大肉面外加一碟酱菜,王旻边吃边忧心忡忡的问:“我说周大师,能别卖官司吗?刚刚是怎么回事?”
周凤尘吃了一大口面条,含糊不清说:“知道我刚刚看的陶罐子里是什么?”
王旻好奇说:“什么?”
“骨灰。”周凤尘擦擦嘴,“刚刚的凤邱堂不是杂货铺子,是一间义庄,换在现在也叫祠堂,古时候是存放客死他乡的人尸体的地方,现在存放着一些无主的骨灰。”
王旻撇撇嘴:“我不信,除非那老头子疯了,把祠堂当店铺开。”
“不信是吧?”周凤尘招招手,“老板娘!”
“啥事?”老板娘从厨房探出半个头。
周凤尘直接问:“你们镇东面那间祠堂是干什么的?”
老板娘也是个嘴碎的主,“嘿”了一声,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放骨灰的啊,以前闹文化革命,打昆山那边来了群唱戏的,结果被红卫兵当成宣传封建迷信,抓住毒打、游街,那些戏子受不了,一个戏班三十来号人全部上吊自杀了,后来俺们镇上的人看着可怜,悄悄把尸体烧了,骨灰就藏在了那里,一直到现在,都成古董了,县里还要求镇上重点保护呢。”
王旻一听,只觉脊背发凉,失声问道:“那里面的老头子是干什么的?”
老板娘啐了一口,“什么老头子?哪有老头子去那里啊,晦气!”
周凤尘笑了笑问道:“那戏班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老板娘想了下没想起来,转身问店老板,然后回头说:“听镇上老人说,好像叫凤什么堂的!”
“这……”王旻脸色瞬间苍白,瞠目
结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