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好经久不散的萧杀,苍白的月色照亮飞起的屋檐,屋顶上什么也没有,可被人窥探的感觉,真切得让人感觉到冰凉。
“将军!”一个护卫疾步跑来。
“找到了?在哪里?”孟聿修急切问答。
来人喘着粗气指了一个方向,孟聿修二话不说,足下生风般去了。
可他只在一个死胡同里,发现了将军府的马车。
赶车的黑衣人看见已被生擒,刀架在脖子上,看见孟聿修如同杀神般从暗夜里走出来,吓得浑身发抖。
孟聿修顾不得去审问他,便去掀马车的车帘,可马车里,空空如也。
他猛然回头,双眼隐约带上了血色,声音越发地沉:“人呢?”
那黑衣人狠狠颤抖了一下,下一刻便翻白眼,倒地而亡。
护卫拉开他的面巾,他口中依旧血流不止。
“中计了,调动将军府所有的护卫和士兵,封城门,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孟聿修转头不容忤逆地道。
夜风撩动他的黑发,他锐利的轮廓在月光的照耀下投下阴影,从来都运筹帷幄的雲国第一将军,第一次觉得焦躁不安。
护卫们得令一阵风似的散开,一人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将军府调动人力。
夜色如同被人涂满的画卷,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浓郁。
打更人敲过一遍又一遍铜锣,人们沉浸在深沉的梦境中,孟聿修却毫无睡意,甚至越发地清醒。
他手下的士兵护卫,在城中秘密搜索,殊不知,那数量众多的黑衣人,早已化整为零,有些人负责声东击西,而带着常离离的黑衣人,早已逃之夭夭。
直到天边泛起了亮光,仍没有一丁点消息,孟聿修皱紧了眉头,整个人如同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看昨夜的形势,还有护卫陈元的伤势,这些人乃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而有这个动机的人,孟聿修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刚从宗人府出来不久的萧淑儿,她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常离离的处境,他不敢深想。
天际将白,常离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疼得如同散了架,头也很沉重。
她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没能如愿,往身上一看,一条粗绳将她绑得像个粽子,她就这么被绑了一夜。
看向周围,空气中浓郁的灰尘味,让常丽丽忍不住咳嗽。
这屋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还有叽叽喳喳在稻草里穿梭的各种虫子。
常离离觉得头破发麻,她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过的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苦日子,但住的地方再破,婆婆也会收拾干净,一尘不染,更别说有什么奇怪的虫子了。
昨夜被那么多黑衣人围着,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常离离都没求饶,看着那些在她身边爬来爬去的虫,她却沉不住气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闭着眼不要命地大叫起来。
没叫几声,门便被粗鲁地踹开,一身黑衣长相粗犷的男子喝道:“叫什么叫叫什么叫,臭娘们,小心爷爷我割了你的舌头!”
常离离哪里管得了他的暴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