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娘,您真的要去吗?”军造处的门前,刻守微微低头,皱眉道。
常离离却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目光中透出坚定:“这怎么能忍?当然要去!”
刻守不赞成地道:“这样太危险了,就算你要去,也得让我先通知将军,做些准备才是。”
常离离却突然展颜狡黠一笑,道:“你现在就派人通知你们将军,现在就准备也不迟啊!”
“那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将军,你稍候。”
刻守说着就要转身,却被常离离叫住了:“我说,你这办事也太没效率了,你派人去通知孟聿修,然后你自己和我一起过去不就行了吗?”
刻守皱眉还欲说什么,常离离却不耐烦了:“你若是不同意,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本来也打算自己去的,我这有手有脚的,不用每次都得坐着马车,好像脚不能下地似的。”
说着她就抬脚跨出了军造处的大门,往外走去。
刻守急了,迅速派了人去通知孟聿修,自己跟了上去。
别看刻守好像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办事也稳妥,却是个执拗性子。
常离离不愿意坐马车,他便驱车在后面跟着,让常离离无奈,最后只得上了马车。
坐在光线晦暗的马车里,常离离脸上的惬意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狠厉。
那封信,是萧淑儿写来的,信的内容很直白,也很容易看出是陷阱。
但常离离咽不下这口恶气,信中说“想知道婆婆为谁所伤,便来客盈楼一见”。
客盈楼是全京城最为繁华的酒楼,每日去的客人,便如同它的名字一般。
看着这封信,常离离几乎毫不犹豫地断定,婆婆所受的伤,即便不是萧淑儿授意,也和她脱不了干系,这仇她一定会报。
可她手中并无什么萧淑儿的软肋,想要中伤萧淑儿,却是无甚头绪。
不过思索了片刻,她却是眼睛一亮,忍不住摸向了自己的胸口,衣襟里正安静地躺着那张字据,那张孟聿修说明,绝对不会娶萧淑儿的字据。
若是萧淑儿看见这张字据,会是什么表情呢?
光是想想,常离离便觉得精彩。
萧淑儿是有软肋的,她的软肋便是孟聿修,常离离不禁觉得有些畅快,这萧淑儿不是一心想着嫁给孟聿修嘛,那她便要断了她的念想。
她终于找到了对付常离离最好的刀,如此她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对付萧淑儿了。
客盈楼不愧享誉盛名,常离离还未下马车,便闻见了清淡的香气,萦绕不去的桂花香,带着几分酒气,光是闻着便忍不住想尝尝。
待下了马车,常离离看见了座无虚席的酒楼,心里也是震惊和好奇,这酒楼的吃食到底是何等滋味?若不是此行是来赴萧淑儿之约,她倒是真相惬意在这里吃喝一番。
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客人如此多的情况下,萧淑儿还是出高价,在这里的雅间设了酒宴。只不过,是鸿门宴。
酒楼喧嚣,常离离却眼尖地看见了几个模样很不寻常的人,一看便是身负武功,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