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催一催阿里克斯”老人低声吩咐道。
“使者这边请”执事微笑着将来自阿斯图里亚斯的使者请到了偏殿“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在此歇息一会儿吧,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天都要黑了,差不多可以了吧,肚子都饿了。”
“噢,那大概是你虚”公爵挤了挤眼睛,一脸你我都懂的神情。
阿斯图里亚斯的阿莱克修斯策马与自己的朋友并肩同行,小风一吹,清爽得很,年轻的二人无所顾忌的玩笑着,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广场的尽头,朋友说着“明天见”便离去了。
剩下独自一人的阿莱克修斯,阿莱克修斯注视着朋友渐行渐远的身影,摇了摇头,一挥马鞭策马向镇外赶去。
黄昏时分,四周的景色犹如铺满黄金一般华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而阿莱克修斯,正在这光芒中御马疾行,肆意而放荡。
“回来了?”当天空从瑰丽的金红色晚霞变换为翡翠色的夜空之际,年轻的公爵方才姗姗踏入拉特兰宫。
“当然,冕下”阿莱克修斯一点也不见外的将手上的鞭子随手丢到了桌上“我跟你讲,我今天又找了挑了一匹好马”公爵凑到了老教皇的身边兴奋的叙说着自己所拥有的的宝马良驹,教皇庇护十一世则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激动的公爵边听边笑,不时的附和两声,一如往常一样。
等公爵说累了,坐在冕下身侧同样年轻的枢机亲手递了一杯水过去。
“噢,呆子,我们又见面了”公爵对枢机调侃道“今天我又听人说你是我的兄弟,我可没有一个呆子做兄弟”
这位面容与公爵极其相似的枢机笑了笑没有言语。
“阿里克斯”老人总喜欢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今日的呼唤中似有不舍。
老人的呼唤打断了公爵的调笑。
“怎么了?”阿莱克修斯不解的转过头,这样沉重的语气让他有些不大适应,他在教皇宫的生活是欢畅的。
“阿里克斯”老人再次唤道“你的父亲派人来接你了,他属意你,你将成为阿斯图里亚斯的巴塞留斯”
“恭喜你了”卢克枢机轻声道。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阿莱克修斯仿若被震的怔住了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在逐渐褪去。
“冕下,从那一刻起,我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因为我不再是您膝下的孩子了,我更是巴塞留斯,阿斯图里亚斯的巴塞留斯!”十余年后,越发苍老的圣座身旁已然少了两个形影不离的少年,当他站在拉特兰宫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押跪在陛阶之下的巴塞留斯时,这位他曾当做亲生子嗣来疼爱的皇帝如是说道,那双眼睛中没有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