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季庭寒浅笑,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
于是还不待伏姣说什么就先拐了进去。
“奇奇怪怪……”伏姣半靠在墙侧,瞧着少年的身影与巷子中的红色灯牌融合一体。
巷子的深处,是一家转身就能撞到墙的、空间非常小的自动售卖点,灰扑扑的窗口里是艳粉色和苍蓝色的小灯管,季庭寒的脸被照得白里透红,又带着点儿诡谲的蓝紫色。
安阳县十四中的大学神此刻正一副老学究的严苛模样,狭长带着凛冽弧度的眼眸半眯,细细打量着货架上的小玩意儿。
他的视线带着考量,与此同时前几日私下里做得笔记也终于起了作用……
十分钟后,伏姣看着季庭寒缓步走了出来。
“所以你干嘛去了?”
“回去就知道了。”
伏姣被反派这种故意卖关子的举动弄得心里不上不下,倒是难得升起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两人回家前还去了一趟附近的菜市场,这种贴近日常的生活,让季庭寒险些以为自己已经和大男孩过了很久,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亲密的夫妻……
做饭的工作属于季庭寒,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生活,这些技能他不得不掌握,至于伏姣则是接管了家里的洗碗业务。
饭后继续是习以为常的学习时间,当伏姣第三次没有背上来《蜀道难》时,季庭寒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小教鞭,以及一包装粉嫩的盒子。
“什么啊?”大男孩伸长了脖子看,却从那包装严实的小盒子上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
“一件能够帮助你好好学习的工具。”季庭寒甩着教鞭在自己掌心拍了拍,材质是某种轻木头,打在手上并不是特别疼,只是会在片刻后留下一种火辣辣的刺激感。
少年轻笑,不愧是从自动售卖机里买的东西,效果还是不错的。
“体、体罚?”虽然已经是硬化的小茉莉了,但他依然怕疼,看着季庭寒手里那将近半米长的教鞭,伏姣心里就漫上一种面对教导主任的恐惧,就连对方那张艳若桃李的贵公子脸都不能叫他放松。
“乖,不疼的。”季庭寒浅笑,“姣姣,不是说了吗——任我欺负回来的。”
关于“姣姣”这个女孩般的小名,还要从前几天说起:伏姣接了一通来自郑母的电话,早就思儿心切的郑母一接通便立马唤出了原主曾经用了十几年的小名——姣姣,那个被当做女名而使用的,意味美好的姣。
当时通话音量不小心被伏姣放到了最大,在宿舍里写作业的季庭寒一字没漏地听在了耳朵里,当时他只是简单地问了缘由,直到今天却忽然用磁性的嗓音叫了出来,几乎一瞬间伏姣就觉得腰眼发酸。
——这个人不仅仅长得好看,声音也该死地犯规!
咕嘟。
大男孩咽了咽唾沫,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隐约有一层莹润的蜜色光晕。
季庭寒从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将剩下的东西递给了大男孩,指了指卫生间道:“姣姣听话,去里面自己戴上……第一次你自己适应,我不亲自给你戴,下次就不会了。”
季庭寒知道大男孩瞧着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实际上容易害羞得厉害,若不是因为那一身巧克力色的肌肤,恐怕稍微摸一摸,对方就能红成猴子屁股。
伏姣整个人都没明白反派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接过东西进了卫生间。
整整三十多分钟也不见人出来,倒是季庭寒好整以暇,不急不缓地靠在凳子上等着。
终于,在他数到第三十七分钟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宽松睡衣的大男孩,明明是柔软贴身的布料,但他却一脸仿佛被扎到的表情,隐忍中带着难耐,手指紧紧抓着衣角,亦步亦趋,短短几米的距离走得鬓角冒汗,连丰腴的唇瓣都被咬出了一截深红的牙印。
忽然,大男孩脚步一顿,身体抖了抖,即使是巧克力色的脸都能看出被憋得通红。他手指紧紧攥着门框,那力道几乎能将门抓碎。
倒是转而坐在床上的季庭寒抿唇,摇了摇手里的迷你遥控器,“姣姣,喜欢吗?这一次——能好好背《蜀道难》了吗?”
伏姣:呜呜呜黑还是你黑!黄也是你黄!你是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