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白,“还是说左家主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这位左公子?”
听明白云谨言的意思,左丘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谨言兄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马上解释道,“我这次来是为我的长子左桑语提亲,因他身体不适不方便出门,这才带了次子,谨言兄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岫衣,以后她一定是左家的家主夫人。”
一开始有多高兴,如今便有多失望。
当听到云谨言嫌弃自己的身份时,左桑言虽然难过,但一想到他的父亲还是重视他的,心中的不满便少了些。
可到头来,原来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左丘勐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左桑语身体不适?他明明就是不想出门!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处处都比左桑语优秀,从小到大都比他努力,为什么左家所有人都瞧不上他?
就因为他的母亲是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妾?就因为他是庶出的次子?
也许不曾有过期待就不会失望,也许没有之前的高兴他现在就不会如此心痛,如此的绝望。
左桑言低下头,脸上是痛苦和恨意。
心里反复问着,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左桑语?就因为他是次子,就因为他母亲是妾,他就必须低人一等?
他卑微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左丘勐就不愿意承认他?为什么他就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就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证明自己?
他不服!他绝不认命!
正跟云谨言攀谈的左丘勐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怨恨的眼神,继续推销着自己的儿子,“如果谨言兄为难,不如让孩子们先接触接触,说不定岫衣真的喜欢呢?”
见云谨言无动于衷,左丘勐又想起了左桑言,再次朝他使眼色,让他帮忙一起劝。
然而左桑言心中藏着事,看都未看左丘勐一眼,气得左丘勐一甩岫,也不再指望他,只好自己继续说。
最终,左丘勐也未能说服云谨言,带着所有聘礼气冲冲的离开了云家。
离开云家没多远,左丘勐不顾左家家仆还在旁边,转身一巴掌甩在左桑言脸上,“我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条狗。”
说着又甩了两巴掌,直打得左桑言头昏眼花,却又不敢反驳,始终默默低着头承受着这莫须有的怒气。
“以为带你来多多少少能帮上点忙,你倒好,连话都不会说。”
其实左丘勐心里明白,这件事跟左桑言毫无关系,但他就是气不过云谨言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将火全都撒在了左桑言身上。
以前云谨言在他面前怂成什么样?任由他冷嘲热讽都不敢还嘴,现在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等着吧!云家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云谨言以为他今日来只是单纯的提亲?哼,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他们云家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站在墙角的云岫衣才走了出来,她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只为不碰上左家的人。
狐狸默默吐槽道,“都说虎毒不食子,那人打起自己的儿子毫不手软啊!”
“我记得他,他是绾绾的哥哥,好像喜欢云岫衣来着,没想到他在左家这么惨。”灌灌也跟着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