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外界的种种,单是她自己就有一堆问题需要解决。
“别多想,一切有我。”
墨兮楼这句看似温馨感人的话实则不带一丝情绪,不知何时起,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纠结。
“休息吧!”说完这句话,墨兮楼便消失在房中。
等到墨兮楼一离开,还在乾坤鼎中的灌灌马上活了过来,叽叽喳喳道,“这人今日怎么怪怪的呀!不过,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啊!”
“你认识他?”
云岫衣虽然好奇墨兮楼的身份,但因他们有约在先,她不得过问墨兮楼的所有事,她便从不打听,如今这鸟自己提起来,她也不介意听一听。
“当然认识。”灌灌在乾坤鼎中扑腾着翅膀,“你快将我放出来,放出来我再讲给你听,这里黑乎乎的,我不喜欢。”
“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我就不是鸟。”
灌灌的声音拔高了些,“他的事我可是最清楚的,连他被神器四魂玉所伤,地魂、人魂没了都知道。”
说到这里灌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闭上自己的喙,乾坤鼎中突然陷入寂静。
“然后呢?”云岫衣可不给它反悔的机会,将灌灌从乾坤鼎中倒了出来,“继续说,然后怎样!”
“我——”灌灌可怜兮兮的缩在桌脚,“这些不能说的,我可以告诉你他别的事。”
云岫衣瞧了它两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取出了乾坤鼎中的祝融火种,“这火种我还没用过,不知道能不能烤鸟。”
灌灌立即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你——你欺负鸟。”
“欺负你又如何?”
“你——你跟墨兮楼都是坏人!”
最终灌灌还是迫于云岫衣的威胁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他现在啊!只剩天魂与半缕生魂了,而且天魂和生魂也因重伤渐渐消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怎么会?
墨兮楼在云岫衣眼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突然间知道他要魂飞魄散,她只当自己出现了幻听,心想鸟的话果真不可信。
冷静过后思绪又渐渐顺畅,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灌灌,直看得灌灌的羽毛一阵一阵的颤抖。
如果墨兮楼真的要魂飞魄散,他怎会有心思救她,还与她交易?更不要说一直在她身边帮她,还一直护着她体内的雀翎之火。
难道,雀翎之火与他的伤有关?
云岫衣一点一滴回忆着这段时间有关墨兮楼的一切,也渐渐有了头绪。
所以,他每次帮她疗伤后都会容光焕发,是因为雀翎之火能替他疗伤?还是让他的魂魄不再消散?
如果真的像她猜测的这样,墨兮楼暂时不会有事,确认好这一点云岫衣又恢复平静,她瞧了眼依旧蹲在桌脚的灌灌,“此事不要让墨兮楼知道。”
“我哪敢让他知道啊!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去玩吧!”
“哦!”灌灌可怜兮兮的扑腾了两下翅膀,又跳到桌子上,“我没心思玩,我还是回这鼎里吧!虽然黑乎乎的,还挺有安全感。”主要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