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懿转过头看向窗外,忽然发现世界这么大,她却好像找不到一个容身的地方。
吱——
关上的门从外面打开。
刚刚离开的花月站在门口。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云懿看着她道。
花月看了看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小姐,夫人来了。”
花月让开身,只见宋月从外面走进来,板着脸,神情有些冷。
云懿眼神一闪,道:“妈,你怎么来了?”
“你还认得我是你妈?”宋月冷冷地道。
“......”
云懿眼里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情绪,又来了......
云懿眼神闪了闪,道:“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看宋月的态度就知道又要挨骂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讲话的!我是你的妈妈,我站在这里你却躺在床上,没有人教过你最起码的规矩吗?!”
宋月疾言厉色地训斥道。
如果是平时,云懿也就忍了,反正也已经被骂习惯了,但是她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宋月这些话,皱了皱眉,脱口而出:“您说得对,火焰谷只教过我怎么杀人和保命,的确没有教过我什么规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下来!”
宋月哪能忍受云懿用这种态度,恨不得要给云懿两耳光才解气。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干的。
云懿刚站到地面上,宋月走过来伸手便是给她一耳光。
“啪!”
云懿脸上狠狠挨了一下,身体一晃,摔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小姐!”花月大吃一惊,跑过去一把扶住云懿:“小姐,你怎么样?”
云懿脑子里嗡嗡的,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疼,比脸上更疼的是心里的荒凉,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雪,彻骨的寒意将她埋葬,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月看着趴在椅子上的云懿也愣了下,没想到云懿今天竟然这么经不住打。
“小姐......小姐?”花月眼神担忧地看着云懿,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宋月,道:“夫人,你知不知道小姐已经生病了!你怎么能打她呢!”
“我......”宋月没想到云懿竟然生病了,微微愣了下,但是她是宋夫人,这些前人前人后也受人尊敬,哪能让花月用质问的语气和她说话,眼神一冷,吼道:“放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谁给你的胆量这样和我说话的?!你是不是以为你在外面混了几年,就敢跟我叫板了!”
花月一震,低下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不该打小姐......”
“我打不打她轮得到你来多嘴?你算什么东西?!”宋月盛气凌人地道。
“......”花月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云懿忽然发出一阵笑声。
空荡的房间里,她的笑声格外刺耳。
宋月皱起眉,不悦地盯着云懿:“你笑什么?”
云懿收了笑,转过头眼神平静至极地看着她:“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来这有什么事?”
花月说了她生病了,可是她的妈妈呢?
宋月并不关心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最先做的是责骂花月这个帮她说话的人,维护自己的面子。
她的妈妈,将自己的面子看得比她这个女儿的健康还重要!
云懿再无话可说。
云懿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让宋月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本来还想再责骂云懿几句,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般,抿了抿唇,冷冷地道:“我来是想问你,你和那个叫郁少寒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为什么你还在和他来往!他还跑到楼下来找你!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女人,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云懿睁大眼睛。
宋月冷冷地道:“你们没有结婚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云懿眼神闪了闪,冷笑一声道:“我只是和他说几句话,什么都没做,这就是不知廉耻?可是我记得有一年我回家,弟弟和家里的女佣在......他那个时候才多大?你为什么不说他不知廉耻?”
“他是男人,和你能一样吗?”宋月板着脸道:“而且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弟弟!”
“......”
云懿无言以对。
这不是男女的区别,而是在宋月的心里,云娇和云桥做什么都是对的,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你还是希望我按照云越承的想法去联姻,为他争取到争夺的筹码,对吧?”云懿十分平静地说出这个试试。
她知道,她的母亲一直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