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也很不耐烦:“这些都是什么人,比起郁少漠郁少寒他们差远了。”
他们以前没有接触过多少人,和郁少漠和郁少寒在一起住的时间最长,自然对他们也影响深刻。
“......”
云懿眼神微微一变。
花月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云懿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卧室。
花月跟着她走进去,看了看她,道:“小姐,虽然你和郁先生发生了矛盾,但是这是误会,我觉得你还是那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云懿愣了下,转过头朝她看去:“你为什么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可以告诉他,你喜欢他,花月,你没有理由为我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花月一怔,道:“我......小姐,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郁少寒又不喜欢她,所以花月从来没有生出过这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云懿没说什么。
她和郁少寒......是真的已经不可能了。
花月说让她解释,她早就已经解释过了,如果郁少寒会相信她,也不会带着人抓她了。
而且她为什么要向一个把她逼到绝境的人解释?
云懿眼神有些悠远地看着窗外。
等她想办法把小九弄出去,还给司徒云凉,她和他们的联系也就彻底断了,以后应该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不知道郁少寒会不会喜欢花月?
或者他会喜欢别人?
这样也好,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至少他不再孤独了。
......
三天后,是云家家主的生日。
海岛上一片热闹非凡的场景,这几天云家的人陆续从外面回来,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大家族的代表。
云懿刻意打听了一下,听说没有君家和贺家的人。
以君家的地位,君家的家主自然是不可能来的,他们连个代表也没派来,显然根本没把云家放在眼里。
而贺家虽然才刚刚重新出现在几大家族视线中,但是以贺家的实力显然根本没把云家放在眼里,连走过场的形式都没有。
云懿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她的原因,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省得大家见面尴尬。
寿宴在云家超大的宴会厅举行。
也许当初最早建造这里的云家人怀有伟大的梦想,会客厅被建造得很大,所以当并没有足够多的人出现在这里时,就显得有些空了。
不过会客厅还是被装扮得富丽堂皇,云家虽然不行了,但是落地的凤凰还是比鸡强。
前面两边坐的都是云家的嫡系,清一色的红木椅子最后是一张黑色轮椅,云越承坐在上面,这里是右边距离家主位置最远的距离。
云懿现在是云越承的人,便站在云越承身后。
往前一些,云轻烟坐在椅子上,和一名男子吩咐着什么,她身边有一名年轻男子,和云轻烟的眉目有些相似,叫云轻奕。
这会云家家主还没来,客人们都在随便聊着天。
“越承,你的腿怎么样了?”就在此时,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道女人关切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恰好,刚才还喧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云越承看过来,眼神都有些微妙。
云懿朝前面看去,只见坐在靠山位置的一名中年女人满脸关切地看着云越承。
她叫唐萝,是云轻烟的母亲,坐在她身边的,也是这一排最前端位置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叫云桥。
云越承表情淡淡的:“谢谢二伯母关心,我挺好的。”
“那就好,我是听说这几天要变天了,你的腿一到这时候就疼,一定要提前用药泡着,让医生给你针灸,可别到时候疼得下不了床就不好了。”
如此关切的话,如此关切的语气,可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在关心。
云越承微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二伯母的吩咐了,谢谢二伯母这么操心我的腿。”
“你这话说的,咱们家有谁不操心你的腿?大家都很关心你啊。”
“嗯,我知道。”
云越承微笑的表情应答自如。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装得比谁都好。
忽然收到一道朝她投过来的视线,云懿偏过头看过去,只见云轻奕正看着她,云轻烟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云轻奕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家住到了。”
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保镖恭敬地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只见一名白发老人走进来,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披着一条锦文披肩,一头银白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看上去精神奕奕,虽然已经上了年龄,但却依然气势不减,稳步走向最前面的位置。
“祝家主扶手天齐!”
等老太太走到最前面,大厅里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
“好。”老太太开口,声音很有气势,锐利的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参加我的寿宴,大家都是自己人就随意一些,请坐。”
大家纷纷坐下。
老太太笑呵呵地也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