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晴也是连忙接话道：“是啊，他伤了孟道长，把他押下来才是吧？”
她恨不得立刻把秦牧踢下山去，这害得她丢了求签机会的家伙，简直是千刀万剐都赔不了罪！
“你是在教老夫做事吗？”
老者瞥了一眼霍雨晴，恐怖的威压放出，周遭瞬间陷入死寂。
霍雨晴脸色顿时煞白，连连退后好几步，幸好有霍东来扶着，否则当场就要被压得趴下。
“老夫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清楚是谁先出手，强迫他人下跪！”
“再有质疑，休怪老夫，清理门户！”
老者这一言说出，犹如惊雷，不怒自威，在场众人再不敢有半分放肆，紧紧闭着嘴。
山海道虽然向来与世无争，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敢惹事！
作为和灵门一样有着千百年传承的大宗门，其底蕴自当恐怖至极。
领首的道长也不敢多说，做出手势，让人把孟昂给抬了下去。
但同时，一众人都将目光重新移到了秦牧的背影上。
这人是什么身份，让堂堂山海道师尊，都如此谨慎对待？
霍雨晴更是脸色发黑，心脏止不住乱跳，不由得害怕起来。
她刚才如此说秦牧坏话。
可结果，这山海道的师尊，却对秦牧如此客气。
这秦牧若是记仇，不是要将她给丢下山去？
“他无知冒犯，断这双腿，就当做是赔罪，还请小友见怪莫怪。”
老者笑了笑，平平无奇地将这一矛盾抹去，城府与见识展露无疑，足以让一些兴头贸然的小辈惭愧。
“小友背后这两剑之一，如果老夫没有花眼的话，是......”
“青锋剑？”
老者看向秦牧的身后，脸色微微凝重地道。
“老先生好眼力。”秦牧颔首道。
这次来，除了断剑，他从刘柒夜那里拿回来的青锋剑，也一并带上。
听到秦牧的确认，老者本来云淡风轻的面容，瞬间正色起来。
他虽然一直在栖霞山上，但也深知。
青锋剑，乃是国器！
佩戴者，唯有在世国将！
老者没有揭露秦牧的身份，只是心中了然，道：“小友这次来我山海道，不知有什么能帮得到你？”
“有两件事。”秦牧开门见山。
“你们可还记得，一个月前，有一个名叫洛道明的人，前来你山海道，为他的孙女求签？”
老者闻言，即刻就明白了秦牧的意思，凝眉许久，方才道：“不久之前，洛先生确实经常来为其孙女求签，其签文关联重大，实在沉重，事关灵门与当代灵子，非我山海道能解。”
领首的道长不由得道：“那洛老先生的孙女，能被灵门选为圣女，也算的是他洛家五百年修来的福分了。”
众人闻言，也暗自点头，心中默认。
圣女的身份，于金陵，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多少豪门的嫡女，都盼不得被选上圣女之位。
“如果小友是为了当代圣女而来，那还是请回吧。安灵子乃是天命所在，洛先生的孙女被选做圣女，也算是命中注定。”老者叹息道，引得一众人共鸣点头。
可正当所有人都如此认为的时候。
“秦某向来不信命。”
“若我说，非要救她呢？”
秦牧从背包中，猛地抽出赤红的断剑。
霎时间，璀璨的剑芒冲天，蜂鸣不断，杀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