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道:“等着吧!要是着急,再敲两声鼓也是可以的!”
傅淳压着情绪道:“去请!”
那捕头哼了一声,站在一旁。
傅淳历声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县令,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说完大步向内室走去。
那捕头上前阻拦。
傅淳捉住那捕头的胳膊一把摔了那捕头一个趔趄,眼睛眯着那捕头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官不官,役不役。滚开!”最后两个字声音冷冽。
跌坐在地上的捕头愣住了,抬头看着眼前这人,那种威压之势压的肩膀都抬不起来,再加上这次这人还带着一个苦主呢,没有理由强拦,江大人,这个刺头还是交给您老人家吧。如此也就做做样子......
几人从大堂右侧后门入得后衙,北面是一排房子,与大门和大堂在一趟中轴线的应该是会客厅,会客厅东面一间是起居室,会客厅西面看着有两三间的样子,沿着抄手走廊向西看,西屋有三间陪房,中间那一间从屋门向内望去,隐约能看到博古架,应该是书房。
傅淳望了一眼,直接走向客厅左侧的主屋,走到内室门口,室门紧闭。
傅淳眼神缩了缩,手握成拳状,一身威压之势,大脚一伸,只听“哐”的一声,半扇门板直接扑到地上,溅起一地灰尘,地面都震了震,另半扇门还在那晃悠呢。
徐娘捂住了嘴巴,眼睛都不会眨了。
听到从室内传出“哇!”之声,声音刺耳。
又听到一个浑圆的声音含糊道:“宝贝!你在搞什么,声音小点,让爷再睡一会儿?”
三人入得内室,帷幔低垂,还能听见一阵呼噜声,隐约可见帷幔后有一名女子,捂着嘴巴,连话都不敢说了。
文琪进来后看见.....,下意识地捂上了眼睛,惊叫了一声:“啊!”。
傅淳奇怪地看了一眼文琪,皱了皱眉。
泡在风月场所的徐娘看着文琪道:“小公子比女子还让人怜爱。”
文琪讪讪把手移开,站正身姿,抬起下颌,哼了一声,大声道:“本公子更喜欢彪悍的娘儿们!”来增加自己是个纯爷儿们,还是个很强的爷儿们。眼神从那那床的方向收回后,是一眼都不向那个方向瞟的。
那徐娘手帕遮唇,看着文琪清秀的面容,低低地笑了。
文琪频频看了徐娘两眼,鼓着腮帮子,模样很是懊恼。
帷幔内的女子这时动了动,推了推身边的男子,那男子捉住女子的手道:“灵儿,别闹!”
女子眼神闪烁,声音颤抖:“有,有,有刺客!”
那男子又说了一句:“爷还入不了那些刺客的眼!”
傅淳走到床旁,掀开帷幔,一把揪住那男子道:“尸位素餐、朝廷蛀虫,去死!”
那男子这会儿也醒了,目露惊孔,大喊道:“来......”人字还未说出口,脑袋已被狠狠甩在床塌上。
文琪这会也顾不上羞愧了,上去拉住傅淳的手:“现在这人还有用,事后再处置,正事要紧。”
傅淳对那男子道:“赶紧更衣!若让我再看你一次拿着俸禄,不做事,直接可以去死了!”说完拽着文琪向外走去,站在会客厅外的抄手走廊,等着屋里那个色令智昏的家伙。
后面跟着再次怔住的徐娘。
不一会,那男子出来了。
身材浑圆,大圆脸,短脖子,短眉,眼小却很黑,少许四寸长的胡子,身穿一身绿色官袍,年龄大概是不惑之年。
那男子望向傅淳,指着傅淳的鼻子,还向后缩了缩,手扶着门框:“你是谁?”
傅淳声音冰冷:“朝廷之人!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会死得很快。名字?”短短几句话,尽显威严。
那男子没有回答傅淳的话,又转头看了一眼文琪,又看了一眼徐娘,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从地门槛处走处,还晃动了一下身姿,小眼迷离,看向徐娘:“呦,这不是方老板吗?当年王某人遥望方老板美人之姿,可叫王某人几宿睡不着觉!今日方老板怎么有空,来我这清水衙门。”
徐娘露出一个苦笑,掩唇道:“梅兰只是蒲柳之姿,给梅兰几个胆子,也不敢来大人这里造次!”
那男子道:“哦,你叫梅兰呀,当年亳州一舞,惊艳豫州呀!”
文琪都惊呆了,原来一个歌伎的爱慕者,能爱慕这么多年,是痴情呢,还是多情?随手一抓,就能抓一个人家的老相识,大人您有多少老相识?哦,对了,屋里还有一位在那儿躺着呢!
傅淳已有不耐,他道:“以后再叙旧,先来说正事!”
那男子道:“你既然和梅兰一块来的,本官就不计较你对大人的莽撞了,速速离去。藏头露尾的小肖之辈,有什么底气来和本官谈正事!”
傅淳皱了皱眉,手抚过腰上的长剑。
文琪连忙道:“昨晚大河堤坝崩塌,大人赶快拟一个章程!”
那男子瞳孔放大,脱口而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