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多人边追边出剑刺向瑞王,瑞王向前一望,看到来时的大河,今日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也不跑了,死前拉几个垫背的吧。
瑞王这会儿就如地下钻出来的历鬼,出刀必见血,不一会儿已有七、八人倒在自己剑下,一个不防,那个领头人从背后刺来,躲过要害,后肋骨还是滑了一道,此时的瑞王那是浑身都是伤口,只知道机械地去杀人,其实体力已经耗尽,只要再给一击必死无疑,这时黑衣人也大伤元气,除了领头人还能站着外,余者有死的,有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瑞王大笑了几声,竟没有声音,两旁竟有湿意,自己原来没有死,原来这就是生命,正在瑞王稍微放松的时候,从远方又飞奔过来十多匹马,瑞王只望见远处烟雾滚滚,一片黑色,脑子只听见嗡嗡之声,那领头人嘴部抽动了一下,瑞王只觉得这个笑很刺耳,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些人手里,向那条河奔去,身子一跃跳入河中,不见踪影......
随后而来的黑衣人和领着人来到大河边,那领头人摘下黑巾,正是李中。
李中道:“回去吧,瑞王此次必死无疑。”
李中接到三皇子的命令,盯紧瑞王一行人,盯梢自是不敢跟的太近,瑞王一行人私自走时,李中并不知情,后来发现瑞王一行人很是怪异,这才查出来瑞王这次落单了,这是上天赐给的一个绝佳的机会,不弄死瑞王,都对不起这个机会。
瑞王入水后,憋住了呼吸,感觉浑身疼痛,自己身边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粉色,身子感觉越来越冷,水冲击着身体,不知冲向何方,有时还能感觉自己撞着什么东西,这会儿都感觉不出哪儿哪儿了,也感觉不到这是自己的身体了,只听见哗哗的水声,随着水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拍出去,自己就这么死了吗?
想到了哥哥,哥哥说要为父皇守住这片江山,哥哥说人活着总要活的有意义,哥哥说三个皇兄性格都有偏颇,哥哥说不放心父皇的这片江山,哥哥说愿排众议做下一个周公。自己说,那我来守护哥哥,可是自己一次都没有做过,哥哥是不是很失望,哥哥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要守护你,你要相信我!原来这就是死亡无论有多么的不甘,无论有多少未尽之事,那些憾事哪怕自己做一个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可自己这次努力了,为什么努力以后还是没有留住生命,生命之重,这就是生命之重!原来那人说的是对的,无论做什么都要这副身躯必须是活着的。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那个人,那个恣意的人会记着自己吗?那个风度翩翩的人,比自己低贱的人为什么能活的那么潇洒,那双凤眼光波流转,似在望着自己,似在讥诮自己,这下你满意了,以后你讨厌的那个身影不会再出现你面前了.......又一个水波过后,憋不住了,又一波水翻过,随着那波水飘向远方......
京城
赵承眸回京后,先把身边的小玉打发了,又给沈府下贴子,在家苦等了几日,心像猫抓一样,又像丢了某件重要的东西。
每日心扑扑跳着问小厮可有沈府的帖子,期待那个回答,又害怕听到回答。每每听后,心里更空了。
晚上还做了个梦,梦见那女子突然造访,心跳加速给笑醒了,醒来后再也接不上那个梦了。好后悔,为什么不能低调的把笑憋回去。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一锤床榻,站起身来。
走至窗前,长身玉立,挥洒笔墨,一幅纤手轻点自己额头的美人图跃然纸上,朱唇微启,俏皮、刁钻,那双忽闪忽闪的凤眼,无论如何着笔都画不出她的万分之一。看着这一幅美人图,笑了,搁下笔,一夜好眠。
一连几日,都必画一幅沈文琪的美人图,才能睡着。
如此下去,白日双眼黑青,脸色白淡,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
走入赵承眸荣锦院的妹妹赵承华,看到哥哥躺在院外桂花树下的躺椅上,推搡了一下哥哥的肩膀:“给画一幅丹青呗!”
赵承眸顶着一双熊猫眼,看了赵承华一眼,又收回来,一副神色奄奄的模样。
赵承华看到这副凄惨模样,差点脱口而出,你是谁,定睛一看,是哥哥,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了。
赵承华道:“这是舍不得小玉?”
赵承眸一副凄苦模样,摇了摇头。
又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自己下贴子,估计是被沈尚书截下了。男女大妨嘛!看着妹妹,嘿嘿,有主意了。
赵承眸把妹妹推到躺椅上,饶到妹妹身后,还很献殷勤的模样,给妹妹捶了捶肩。
赵承华站起身来,身子挺正,端着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哥哥:“说吧!”
赵承眸闪着那桃花眼,还给妹妹眨了个眼:“帮个忙,给沈府大小姐下个帖子!”。
赵承华把身上的鸡皮向下甩了甩,“哪个沈府?”
“户部尚书府沈尚书!”
“那个前段时间和淳表哥有瓜葛的尚书府。”
“是!”
“我不下!”
“阿华,你误会了!和沈府无关。”
“哼,色令智昏。”
“你帮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