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愣了一下道:“本王允许你换一个条件。”
文琪摊了摊手道:“我别无所求。”
瑞王道:“在本王面前,你别无选择。”
文琪想了想这是要来硬的了,还是先打发掉再从长计议,他道:“只此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这句话无疑是踩着瑞王的着火点了,脸色深沉,眼神复杂,他道:“那你就在家等着接旨吧!”说完迈步就要向前走。
文琪抬臂拦住了他道:“平息谣言的最好方法是制造另外一个谣言,彻底搅乱局面,真真假假,争议越多,有人不和你同路,自也有人和你同路,如此这些谣言也就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也许会给你打开另一个局面。还有一个方法,去末求本,踏踏实实做自己这个身份该做之事,只是做这个心志要坚韧,走的路也要长,虽是个笨方法,却是最本源的方法。最后一点,不要让你的剑上再染上一个无辜人的鲜血,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也是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么多话的初衷。你虽高高在上,自是可以拿身份压人,但我沈文琪也是说一不二的,活在世上,任何人都不是无懈可击的,也包括你瑞王。”
瑞王道:“这才是你的本色吧!”
文琪道:“人是最复杂的,你所看的又有哪一个不是本色呢。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最不想见的人。”
瑞王道:“最后一句话本王当你没说,有些人岂是你不想见就不见的,不要再激怒本王,也不要给本王耍什么花招,你说的那些条件本王尽量去做,本王很期待和你的再次相见。”
文琪道:“你......”顿了顿又道:“好吧,我很期待你能说到做到。”
瑞王哼了一声,大步走出房间。
赵承眸进来后左右看了一眼文琪道:“淳表哥没有为难你吧。”
文琪道:“如果下次相约再看见我不想看见的人,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赵承眸道:“好!我答应你。”赵承眸正有此意,他隐隐感觉淳表哥对文琪的不同,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只是一个男人的直觉,也或许是因为捧在手心里的东西,看任何一个都觉得可疑,都觉得是在觊觎自己的东西吧!
瑞王从隔壁雅间回来后,对众人道:“本王今日不胜酒力,各位继续。”瑞王便从酒楼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脑海里、眼前竟都是那人的脸,看来真是自己喝多了。走着走着,身子还趔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众人看着瑞王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气氛轻缓了不少。
赵承眸和文琪随后也进来了,文奉还是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文奉不出手,未必没有看赵承眸如何对待自己妹妹的意思。
赵承眸此人就有这个能力,活跃气氛那是一把好手,有赵承眸在,一会儿便传出说笑声。几个人畅谈的有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散席时,容颉和方皓两人拱了拱手,先告辞离去。
赵承眸告诉文奉、文琪次日自己和瑞王就要起程回京。
赵承眸走时还没有忘记报怨文琪这个没节操的,夏至都过去两个月了,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收到茶饮,文琪自是有自己不给他送茶饮的诸多理由,赵承眸无法,要求她回京后把自己固疾给治好,文琪耐不住赵承眸的磨叨最后还是答应了。
今日让文琪意外的是方皓此人对军事的敏锐,以及去过很多地方,文琪深觉此人以后定不简单.......想着想着,脑袋便倚在哥哥的肩膀上睡着了。
文奉嘴角上扬。
赵承眸眉眼弯弯,还嘀咕了一句:“调皮!”,那眼睛更弯了。
一面出酒楼,一面频频回头看身后的兄妹,头还撞着走廊里来回穿梭的小厮,远远地还能听见“哎呦!”一声。
文奉低头失笑........
在赵承眸回京后不几日,文奉、文琪也回了京城,沈父看文琪安好后,也松了口气,不过依旧对文琪不闻不问......
瑞王与文琪的一番交锋后,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这种损主意也只有他这种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人能想出来的。
这几日瑞王认真想了一下这句话后,做了个决定,向父皇请旨巡视江淮5郡,即九江郡、会稽郡、鄣郡、庐江郡、衡山郡。只所以选择这五郡,是因为这5郡比较富庶,为民争利、为民争义的官员自然比较多,那要杀的人自然就多,自己唯一的长处就是杀人,而且不怕杀人,也不怕得罪人,唯一的谣言也是因杀人而起。既然在杀人这里栽了跟头,那就从杀人这里再爬起来,或许后边的谣言会盖过前边的谣言,越想越觉得有理,瑞王怀着这份多杀该杀之人的想法踏上了一条争议更大的路......
既做了决定,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当今圣上也不敢把这生死之权交给一个未入朝的皇子,于是给瑞王渡了一层金,给瑞王配了一批持重的官员,其中有两名佥都御史,两名御史,两名翰林院侍读,年龄都在35岁之上50岁之下,事情出不了彩,自也出不了丑就行了。当然圣上不能这样明言的,这也太打儿子的脸了,就瑞王这脾气,也不好说。便拿出皇子出视,自要有皇子排场为由,瑞王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给儿子先安排了一个江淮巡抚加右都御史官衔,着礼部侍郎、翰林侍讲给瑞王轮番讲了月余关于此项工作的相关事宜,瑞王这次倒是很认真的听了,等礼部侍郎、翰林侍讲反馈给圣上时,圣上还是很欣慰的,看来这个儿子也是个做事儿的,朕的赵爱妃真会教养儿子,其实这跟赵爱妃没有太大关系的,有时老天爷就是这么没道理的,人家会生儿子,还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还带出一个即将有出息的儿子,这不马上要出仕朝堂。从这一点上,也可看出当今圣上对这个儿子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