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直用手去扯我的后腰,想把腰带拉的松一
点,席卿川冷不丁都在我耳边低哼:“你想光着坐在这里?这衣服腰带一松整件衣服就往下掉的。”
吓得我不敢轻举妄动了,吃不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席卿川其实蛮健谈的,和他的朋友们聊的眉飞色舞,其他的女伴们彼此好像也认识,推杯换盏的很是热闹。
我就不太能融的进去不太熟悉的人,我的生活圈子其实很窄,只有我最熟悉的几个人。
趁席卿川聊的开心我就从他的身边偷偷溜走,大厅里人太多,吵吵闹闹热气腾腾,我忽然想要一个清冷一点的地方。
我看了看外面的花园,那边有个秋千架。
“柏助理。”我张口结舌:“谢谢。”
我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荡秋千,我穿着礼服没有口袋,连手机都没有,要不然在这么无聊的时候我可以打电话给乔薏煲电话粥。
“我的故事比你的更要狗血,他们想领走我,是因为他们的大儿子去世了,家里有遗产没人继承,所以就想到了我。”
正要站起来,忽然一件大衣批在我的肩膀上,我错饿地回头看到了柏宇站在我的身后。
“不用。”在花园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笑容依然那么温柔而亲切:“看您一个人走出来穿的这么少,便给您拿了一件大衣来,忘了跟您说,大衣我给您准备了,没想到您会从里面出来,就没从车上拿下来。”
我从小就喜欢坐秋千,忽然想起了下午和倪一舟喝奶茶坐的那个秋千,便跑出去了。
他在看着我:“世界上有很多千奇百怪没办法接受的事情,不知道哪天就会落在我们的身上,除了接受还有试着理解,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要否定自己,无论人生多艰险,坚信自己是最好的。”
我以为他给我送了大衣就会走,但是他却在我身边的另一个秋千架上坐了下来。
好冷,我还是回去吧。
其实是有点冷的,只穿着单肩式的礼服,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还有些冷冽的春天的晚风吹在肩膀上,凉凉的。
“谢谢。”我的手捏着羊毛大衣柔软的领子:“别总是您您的,听着很难受,就叫我萧笙吧!”
我有意无意地轻轻地荡着秋千,风吹动了我的裙摆,在夜色中增添了几分美感。
而且,我和他看上去都不是容易打开的人。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好。”他嗓音软软的,在这凄冷的夜风中居然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
我没料到他忽然跟我说这个,我有点惊愕地抬起头。
在昏暗的空气中,我尽量捕捉柏宇的眼神,我以为他会很忧伤,但是并没有。
我的脸颊贴在铁链子上,有点凉。
忽然听到柏宇在说:“其实,我父母也是我的养父母。”
我很意外柏宇会跟我说他家里的事情,因为我们并不熟。
“巧的是,我也是爸爸去世的时候才知道,只不过和你的版本略有不同,我的亲生父母过来拜祭和我的养母提及此事我才知道。”
风声呼呼呼,就像打耳光在我的脸上啪啪啪。
我很认真地在听他说吧,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