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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塔篇:心“孔”

说罢,我便掏出一大堆魔术道具,沿着亚瑟王的陵墓做起了术式,站在中间的是黑呆,其身后背靠背是手拿祭刀的我,借助黑呆对于冥界中受到绳索牵引的记忆,依靠我体内目前仍无法辨识的庞大魔力,重走一便通往英灵殿的道路。

一旁拿着八咫镜的黑贞爬到高处,反射着月光,照亮了我与黑呆脚下的阵势。

“准备好了吗?贞德?亚瑟?”

“好了。”

“动手吧。”

我高高扬起手中的祭祀短刀,狠狠剖开了自己的肚腩,随着成股的鲜血涌出,慢慢染透了地上的术式,今天的月光刚刚好,是时候发动玉藻前的宝具了。

“此为吾国,神之国,水源丰沛,收获丰饶的中津国。”

“国倾水于宇津保,巡高天、巡黄泉,终汇为水天日光。”

“吾照耀丰苇原瑞穗国,八寻之环上加环,此乃九重、乃天照!”

“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镇石!!!”

“嗖~~~~~~~”

随着脚下的旋风渐渐散开,我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巨大的蓝洞环绕着整片仿佛宇宙一般充满星尘的天空,脚下的一片片煞白的岩石堆积碰撞形成整片大陆。

环顾四周,一座座王位等待着下一位勇士,耀眼的珠宝堆满大地,树上的枝叶之间挂满了金灿灿的苹果,随着阵阵冷风,拂过我身后浩瀚无边充斥着神代魔力清澈见底的湖泊。

“这里...这里就是——英灵座!!!”

我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借助黑呆对于冥府受到牵引的记忆,就能抵达英灵座,倒不如说是我体内不可估量的魔力帮了大忙。

“成...成————功————了————!”我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大叫道。

“成功什么?”温柔又有些许试探的语气从我身后传出。

我缓缓转过头。

身着宽松洁白的圣服,身后飘逸长长的碧绿色秀发,萦绕在身边忽隐忽现的神秘文字,以及那令人称奇的俊美,吉尔伽美什此生唯一的挚友,乌鲁克仍存于世功不可没的英雄,在神与自我之间做出无悔的觉悟——恩齐都。

“额...阿亮...你是怎么...你是怎么办到的!!!”恩齐都也跟我一样,惊讶的说道。

“啊,说来话长...我有几个问题————”

“走!快走!!!”

就在我话也没有说完的时候,恩齐都突然拖拉着我利用脚下生成的锁链,在空中疾速滑翔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带我去哪里?恩齐都!!!”

“闭嘴!你不想活了吗!......到了之后我会向你说明一切的。”

近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恩齐都带我来到了一座乌鲁克模样的建筑前。

奇怪的是,城门前竟有士兵驻守,隔着厚厚的城墙,我竟听到了曾经市井内吆喝的声音、小孩之间的玩耍打闹、生意人之间的压价砍价、士兵们操练的口号声......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就像是乌鲁克仍存于世!!!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顾城门前士兵的阻拦,凭着力气硬生生推开了成吨重的巨大石门。

随着石门缓缓打开,其背后的景观再次震惊到了我。

成片成片的烟囱冒着徐徐烟火证明着这里的富足,街道上人声鼎沸,充满幸福的脸庞互道平安,拥挤的商铺前是驻足商议的客人于腰包鼓鼓的老板。

农田里窜出的根根绿芽,随着俯首劳作的人们,连成一片翠绿的海洋,播报着殷实,劝说着珍惜。

不远处尘土飞扬的地方,传出了士兵们训练时发出的真真呐喊,就算是如此富足的生活,也时时刻刻不忘危机所在。

这就是乌鲁克,乌鲁克仍存于世!

看着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我,恩齐都淡淡的说道:“跟我来吧,你会听到你所想着要知道的一切。”

跟随着恩齐都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躲过几个小孩成群结伴的嬉闹,踏着平整的台阶,走过一个个俯首的虔诚信徒,我们来到了恩齐都的居所。

恩齐都:“你也是来探求【根源】的吧?”

我:“是的,我希望以此来终结圣杯战争,不想再看到任何悲剧再因此而起。”

恩齐都:“不,你不能再靠近【根源】一步了。”

我:“为什么...还是说————”

恩齐都:“如果你以终结圣杯战争为目的前往【根源】,以你的说法,你必须在得到【根源】认可之后,重启整个世界,重启整个宇宙才可以——或者说,那时的你就是‘造物主’。”

听着恩齐都的解释,我渐渐感到了压力。

“你可以将你所生活的世界作为一支树干,不同的世界与你所在的世界通过一根粗大的主干连接于此,形成一颗生命之树,而【根源】就是这颗大树的根部,一切的尽头。”

恩齐都很清楚应该怎样讲解,因为通过冥界前往英灵座各色各样的人他都接触过。

“如果你,阿亮,想抹除圣杯战争这一体系的存在,那么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世界将再次被重构。”

听着恩齐都的讲解,我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愿望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但是...如果你得到【根源】的认可,那么修改一部分现实,在不影响自己所在世界的结局时,会被允许。”

“真的吗?”

“这还要看【根源】的心情,我们这些英灵座上的英灵只是奉命看守住,普通世界与抵达【根源】的必经之路罢了...我估计你本来会问为什么‘自己没有英灵座之中的记忆’,这就是答案,只是一种保密机制罢了......”

“那么...怎样才能得到【根源】的认可呐?”

恩齐都只是摇头,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阿亮,到现在我必须警告你,立刻返回,不然英灵座上的几百几千骑英灵都会前来捕杀你,开走!”

“什么?几百...几千....就是为了保密协议吗?”

“没错,虽然有些英灵并不愿再对这类通过不懈努力,甚至穷极一生,即将抵达【根源】的人出手,但迫于命令,不得不执行。”

“...............”

“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做不了太多。”

“不,我不会回去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或许是侥幸吧......”

“阿亮!我劝你最好看清事实!你怎么可能单枪匹马打得过成百上千位实实在在的英灵!!!“

“曼蒂...本应有个和睦的家庭,而我...为了一时私念,可能就在那时,我毁了一个孩子这辈子独一无二的幸福...我体会过自己最无依无靠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想找到一种归属感......”

我抑制着。

“一种温暖,来自家的温暖...不管自己的老妈有多么牢骚,不管自己的老爸有多么热爱工作,一再的冷落......除了这些那些让人恶心的,整天勾心斗角傻叉的亲戚,我还能去哪!!!”

“.............”

“我还能去哪里!!!!!!.........家已经不再是家了,狗屁...家什么的,只不过是在我劳累的时候,还能安心锁上门在地板上睡一觉罢了......”

“.............”

“比起我,曼蒂本应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我不会再后退半步了!直到我找到【根源】,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灵基被永远消除,我也要尽最后一点力气,还曼蒂一个像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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