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关员工可能会跳槽的问题，身为老板也有权利问她。
“如果对方只是开出更高的薪酬来挖我，我自然不会离开。”
她的话让慕容杰眸色微闪，他继续问道：“既然薪酬不会成为问题，那在什么原因下，你会离开？”
凌月不禁笑了笑：“那原因可就多了……”
“譬如说？”
她直言不讳道：“譬如老板找了更合适的私人保镖，又譬如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再允许，又或者说我和老板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有很多种原因，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逻辑思维清晰，回答他的话也中肯，还不算是得罪他。
慕容杰对身边的这位年轻女保镖，观点又改变了不少。
过了几秒后，他说道：“你说的很现实，也很真诚，我接受你的回答。”
可内心的欣赏逐渐多起来时，他又开始心里矛盾。
慕容杰眸色一寒，决定不再刻意去了解她。
而樊璃的母亲自小学的就是建筑设计，夫妻二人亲手将这处老宅翻修出一个新的美学高度。
在之后的路上，他不再对凌月说话。
“老板，那你知道何老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双臂？”凌月问道。
这处百年老宅，出自国外著名建筑师之手。
他垂眸道：“这件事，当年几乎没人知道。”
只请了些真正算得上名流豪门的人士，还有一些是樊家的故交和亲戚。
凌月听完慕容杰在车里对樊家的介绍后，心中更为感慨。
凌月自然也是沉默到底。
就算她与生父周正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但至少还有机会去改善关系，也能偶尔见到父亲。
她记得樊天麟说过，他的外公是因为救人才失去双臂。
她点点头。
一些远方亲戚早在几十年前就不来往了。
一想到樊天麟，凌月遗憾道：“当年的樊先生才十岁，如果亲眼看到何老先生救他大哥而不是他，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什么景阳市的首富，家庭背景里还包裹着这么个人生悲剧，父母健在的凌月顿觉她是如此幸福。
樊璃和樊天麟的生母何晓月，身为何中民的独女，母亲难产死后，何中民为了纪念亡妻没有再娶妻生子。
何中民深爱这处老宅，不仅喜欢这里的设计风格，也因为这处老宅里全是女儿和女婿的种种回忆。
虽然是欧式建筑，但屋内的设施全是中式的经典设计。
四十分钟后，慕容杰和凌月到了樊家的老宅。
慕容杰望着她，平静问道：“你想知道？”
独宠女儿何晓月一人。
何中民念旧，可他们的理由正好相反，他们不想再住在这处令人伤感的房子里。
可即便是这样，女儿何晓月和女婿樊远还是早早离开了人世，让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据说是樊璃的父亲在世时亲自翻修设计的。
……
万一以后要下手，他若是不再忍心下毒了，那可就是他的损失了……
原来何老先生救得人就是樊璃。
可救得人是谁呢？
今天的这场宴会很低调。
“樊家兄弟的父母在樊天麟十岁时，飞机失事不幸全部身亡。而就在同一年，樊家兄弟和何老先生在同一辆车里发生了车祸，何老先生为了救樊家老大才失去了双臂。”
凌月的整颗心顿时沉甸甸的。
何中民除了幼年时失去的哥哥，何家只剩下他了。
可惜两个外孙已经早早搬离这处老宅。
在这件事上，她比樊璃幸运多了。
慕容杰一听她问到了关键处，他眸色幽深道：“据外界传闻，说这两兄弟明面上是兄弟情深，但樊天麟其实一直痛恨他的外公和他的大哥……”
没想到樊璃母亲也是位可怜的女人，从小丧母，家里也没有个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