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他看着她说,眸子暗沉,眼角带着一丝血丝。
“北街,”凌筱晓道。这句话显然不是问她去了哪里,而是问她中午去了哪里吃饭。
“辣的?”他问。
凌筱晓皱了皱鼻子,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火锅味,“嗯。”
“看来胃还没疼够,”他冷冷道,“进去,让张姨给你熬汤。”
他说的汤是温补汤,是君严按照凌筱晓体质开的,嘱咐她每天必须喝一碗。
凌筱晓不敢反驳,乖乖进去找张姨。
打从义父去世后,她的地位一天比一天低。
“啧啧,你这样待她,雷叔叔知道了不得心疼死。”韩聿宸嘴角噙着一抹嘲笑。
目送凌筱晓离开,雷圳琛转头,意有所指:“韩先生志向远大,总是觊觎别人的东西。”
“这话我听不明白。”韩聿宸微微一笑,轻抱着双臂,斜靠在轿车上,“你说的人还是其他?”
“韩先生天资过人,怎会不明白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是吗?”雷中鸣就一纸老虎,他还不放在眼里。
雷圳琛点了点头,“原以为你远见卓识,不想是鼠目寸光,被偏见蒙蔽了双眼。”
“哼,”韩聿宸冷笑,“你没有偏见,因为活下来的人是你的父亲。”
也许是被戳到了痛处,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刺目,“你这么怕我靠近凌筱晓,不就是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以己度人,”雷圳琛面不改色,声音镇定,还是那句话,“父辈的事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韩聿宸但笑,“你跟你父亲真像。”
“既然韩先生是三叔的座上宾,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雷圳琛神色淡漠。
凌筱晓被撵进了房门,刚走到客厅便遇见了一胡子拉碴的男人。只看眼睛,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