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险,”雷圳琛提醒,低头拆纱布。血液结淋,将纱布与伤口粘连在一起。
雷圳琛一眼不眨,面不改色将纱布扯开,血液争前恐后从血窟窿里涌出来,顺着小腿,流了一地。
漫不经心用纱布将血液擦干净,整个人冷酷无情,仿若感觉不到痛。
凌筱晓抱着蛋壳的残肢,站在一旁,脸色发白。
血很快止住,雷圳琛从里面取出一瓶碘酒,顿了顿,对凌筱晓道:“出去。”
听见他的“赦令”,凌筱晓迫不及待跑上楼。她早想走了,只碍于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不敢离开。
一口气跑上楼,到楼梯口时,凌筱晓忍不住回头,看见雷圳琛正将一瓶碘酒泼进伤口。
他闷哼一声,脸色青白,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住沙发垫,青筋爆起。
好一会儿疼痛消失,他返过神,从医疗险里取出镊子,消毒后,插进伤口……
凌筱晓心里一阵恶寒,抱着蛋壳的尸体躲在门背,瑟瑟发抖。
正逢周末,佣人放假,因着有上次的经历,留了一个做饭的阿姨。
雷中耀走了,家里只剩下两人,为躲雷圳琛,凌筱晓不敢下楼吃饭。
然而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来找她。
“小姐,”做饭的阿姨站在她门口,为难道:“少爷说让你给他送饭。”
凌筱晓:“……”
“他说若是你不送,等他忙完学业便来找你。”
凌筱晓想起他冷酷血腥的脸,忍不住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