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一剑飞九天,九幽不鸣天外寒。
身如幻影剑如雨,入木三分魂散去。
面对这样的七剑,独漠孤竟然不退反进,手中的剑准确无比的刺出。木头人的七剑剑虽然快如闪电,但是独漠孤的剑更快。
只见独漠孤身子一晃,竟然出现了一重又一重的幻影,手中的剑如同大雨倾盆一般,又如万箭齐发。
一时间,场上独漠孤的身影重重,剑鸣惊鸿。叮当之声大作,好似玉珠落盘。两人的剑相击时蹦出的火花,都溅出了丈之外。
夺命的七剑完全被独漠孤接了下来,木头人那来自九幽的七剑全被独漠孤的剑雨化为了乌有。
“好!好剑法!”有人忍不住大声喝道。
孟十九也暗暗赞叹,独漠孤的剑法果然是超神入化的,就凭这一手剑法,即便是面对黑龙会的七龙尊者,也是不相上下的。
鬼见愁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声色,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激斗了,他那沉寂已久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了。
“想不到你竟可以接的下我九幽夺命剑。”木头人忽然开口说道,这是他对独漠孤说的第二句话。
独漠孤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木头人,没有说一句话。独漠孤依旧是那么沉默,不爱说话。
两人又暂时停了下来,对峙着,蓄势待发,这是下一次汹涌的前短暂的平静。
整个顶楼都静了下来,呼吸可闻。
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两人,生怕错过精彩的瞬间。
剑客与剑客之间的交手,生死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稍不注意,就已经生死两别。
独漠孤看着木头人的剑,忽然想起来他师傅的话。
“江湖上有一位剑客,他的剑法以诡异著称,很多人都死在他那诡异莫名的剑法之下,此人便是江湖人称木头人的裴无四。对付这样的阴柔诡异,变化多端的剑法,必须以阳刚正气的剑法破之。随有以柔克刚的说法,但亦有一力降十会的话。”
独漠孤眼睛一亮,身子猛然间窜了出去,身如鬼魅,剑雨如注。
木头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道:“他怎又这样出剑?”
木头人虽然心有所疑,但是手中的剑已经没有丝毫的停顿,毒蛇一般地刺了出去,直指独漠孤的咽喉。
重重人影,重重剑影。
这已经不是一场决斗,更是一场盛宴,而主角就是独漠孤和木头人。两人的身影飘忽,剑影交错,火花四溅,就像是舞者在台上舞动。
剑虽然绚烂,却是致命的,稍不留意,就可能丧命。
桌子悄无声息地裂开,倒在了地上,那切口平整,光滑如镜。就连桌上的一个清白色碟子也被纵横的剑气切成了两半,除了那一道剑痕,其他地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这足以看的出两人的剑法之快,之利。
椅子也成了两半,墙壁上的剑痕也在不断地增减。
“糟糕,再这样打下去,这层楼肯定要被他们两人给拆掉了。”孟十九见这清况,不由得低声叹道。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打斗,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激斗的两人更是没有察觉到。
忽然,独漠孤一剑斜劈而下,木头人纵身一跃,闪开这一剑,而木头人的身后正是那三人才能合抱的过来的赤红木柱。
独漠孤的剑虽然没有碰到那根木柱,但是剑气已经将木柱劈出一道很深很深的痕迹。
“完蛋。”孟十九看到这一剑,就觉得事情不妙了,他抬头向上看去,还好这已经是顶楼,他们头顶上只有一个屋顶,而且还是竹子架成的。
沧月楼全靠四周的四根巨木柱支撑,若是木柱断了,那么这座楼也就塌了,而独漠孤刚刚那一剑,已经身入其中一根木柱的一半多了。
众人都已经退到了边上,留下了更多的空间让他们两人战斗。因为他们发现,如果站的太近,可能会被误伤。就像那桌椅一样,被劈成两半。
独漠孤的白衣已经破了,但是并没有血迹,刚才木头人的一剑差点就劈到了独漠孤,独漠孤身子一侧,剑擦着独漠孤的身子边滑了过去,他的衣服却被剑气割破了。
木头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左肩差点被孟十九一剑刺穿,还好关键时刻木头人用剑挡了一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两人依旧在激战,剑气早已经将顶楼的桌椅砍成了几半,完好的椅子几乎没有。而四周的柱子更是多了几十道剑痕,只怕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果然,就在独漠孤一个剑气横扫之下,赤红的木柱再也无法坚持,发出了一阵嘎吱的声音,然后缓缓地开始偏移。
独漠孤和木头人两人依旧没有停下,也没有理会。
“柱子要断了!楼顶要塌下来了!”不知是谁忽然扯开嗓子喊道。
这一嗓子,让所有的人暂时把目光从两人的身上暂时地转移开了,看向了楼顶和四周的那四根赤红木柱。独漠孤刚才那一剑横扫之下,有两根木柱都被剑气切断,加之刚才其他两根木柱已经伤痕累累,它们再也无法支撑起楼顶,整个顶架都开始倾斜。
“大家小心,要塌下来啦!”有人喊道。
虽然楼顶要垮塌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逃走,它们都很淡定,没有丝毫的慌乱。毕竟这里的除了孟十九和独漠孤以为,哪一个不是在江湖上混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只是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