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强劲的海风呼啸,海浪声哗哗的作响,船舰轻轻地晃动。
赵清伊被安排在了船舰第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一个简易木床,一床薄被,还有一个桌案。
虽然同样都是船舰,但是这艘船舰却和之前曼娘买来的有天壤之别。船的内里十分简陋不说,还散发着淡淡的异味。
赵清伊刚走进房间的门,打量了一圈。随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子,送来一个包袱,“这是船长让我给你的。”
隔着黑色的薄纱,赵清伊能察觉到男人视线里的探究,“我要见你们船长。”
“船长不会见你。”
“那你可以走了。”赵清伊随手就把门关了。
赵清伊把手中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几身衣服,包括里衣外衣,还有几件看起来简单的首饰。赵清伊随意的把衣服拿起来,发现还有一袋金叶子。把金叶子随身收好,其他就放在一旁,赵清伊就躺在了硬邦邦的木床上。
赵清伊睡惯了柔软清香的名贵床榻,现在换了简陋的木床,一时竟也觉得可以接受。
她随遇而安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
船舰晃动的幅度加剧,看样子已经离海岸越来越远了。
万贇说要把她送的远远的,这艘船看起来又像是货船,行驶速度必然不快,那么她想必要在这艘船上度过一段较长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这艘船的目的地是要去哪。
“王爷,此次瘟疫最开始是从士兵中传播开的,几日前有几名士兵感到发烧、嗓子疼和头疼,军医认为他们只是患了普通的伤寒。但是接下来有好几千名士兵有同样症状,而且传染性极强,这些患了`伤寒’的士兵回家探亲又传染给了其他人。这场瘟疫首先在人口密集的城区爆发,又极快的传播到了附近的村庄。而其他地区也几乎是一样的情况,由当地的驻扎军营中率先传开。现在统计有十数万人感染瘟疫,有上千人已经死亡,上万人濒临死亡。”一名负责救灾的大人禀报道。
这死亡人数还只是官方的表面统计,实际还有更多偏远地区的村庄没有统计上。
“北宫越的人是在何处投的毒?”谢御煊蹙着眉头,脸色微沉。
“是在军营的井水里。”黑衣卫十一道。
“北宫越还真是好手段,首先让士兵感染瘟疫,这样连救援都没有了人手,还没等瘟疫爆发,救援系统就率先瘫痪了!”谢御煊俊脸上蒙着一层薄怒。
“王爷息怒。”众人连忙道。
“可有治疗瘟疫的办法?”谢御煊微平息了下怒火问道。
“回王爷,尚无。”大人惭愧道。
“席大人,本王可是把所有的御医名医都派给你了,你跟本王说没有办法治疗?”
席大人是这次救灾的主负责人,此刻面对谢御煊的盛怒,整个屋内都笼罩着一层压抑,他的小心脏有些扛不住。
“王…王爷,这次瘟疫…不同于以往医书上所记载的瘟疫,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非常复杂的新型瘟疫,现在
众医们没日没夜的研究,也没有研究出来治疗方法。”席大人战战兢兢道。
席大人是正一品大学士,连他都吓成这样了,可想而知谢御煊此刻的可怕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