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才没有那么好心。
她有的是折磨宋居延的法子。
……
宋家,喝的烂醉的宋居延拿着酒瓶子躺在沙发上。
嘴里叨叨着骂人的话。
宋德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老脸一拉。
“宋居延!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你到底想做什么?”宋德泽紧盯着沙发上喝醉的宋居延。
开始那几天,他还会去顾氏里等顾远凛,可现在别说是去求顾远凛。
他是连公司都不去。
宋居延东倒西歪的站起来,双眼泛红:“伯伯,喝点小酒至于这么生气么!”
“你你你!”宋德泽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
毫不在乎的宋居延咧嘴一笑:“放心吧,伯伯,只要我在,宋氏就不会倒的!”
就算是空壳公司,他也会支撑住。
“我呸,你都被起诉了,知道吗?”宋德泽气死了。
宋居延嗤笑,压根没将被起诉的事情放在心上,就算阮轻是秦歌的妹妹又能怎么样?
秦歌被推下悬崖之前,能未卜先知的去告诉阮轻?
“伯伯,我心里有数。”宋居延嗤笑。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们这件事做的非常谨慎,笃定阮轻是找不到把柄,所以他才不怕。
宋德泽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有些话他就算不能说也要说:“居延啊,宋氏不是你一个人的……”
“行了,我知道了。”宋居延将他的手拍掉,满脸不耐烦。
丝毫的脸面都没给宋德泽。
气呼呼的宋德泽悔恨的看了他一眼,后悔的往外走去。
人一走,宋居延一双迷糊的眼睛立马清醒过来,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狐狸打着什么想法。
还不是想让他将宋氏拱手相让!
一个跳梁小丑,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不过面对阮轻的起诉,他若是不还击,怕是会让她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
“宋然!”宋居延一身戾气的冲着楼上喊道。
二楼房间里的宋然浑身一抖,委屈的咬了咬唇,艰难的迈着步伐。
几分钟后,宋居延见她慢吞吞的走来,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甩在她脸上:“贱人,走这么慢做什么?”
“我、我……哥哥,我脚疼。”宋然垂着脑袋。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
宋居延阴险的一笑,恶劣的语气一变,变得特别的温柔:“然然,你是在害怕我么?”
刚想点头的宋然立马摇头,红肿的双眸呆呆的望着他:“哥哥,我没有。”
“好然然,哥有件事要你去做。”宋居延牵着她柔软的小手。
宋然诧异,宋居延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格外的温柔,好像这阵子发生的事情早已经是梦!
“迟茵的母亲快要过生日了,你去拉拢她,让阮轻也参加,到时候在她们家的宴会上……”
“可是哥哥……”
宋然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们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青城。
迟家的宴会必定有不少上流社会的贵人,她也参加,那不就是摆明了将脸伸过去给人打吗?
宋居延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宋然只好点头。
“哥哥,我知道怎么做了。”宋然怯怯的回答。
宋居延满脸欢喜,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乖,这件事办妥后,我们把财产转移了就出国去。”
转移财产,还是阮轻给了他这个想法。
之前迟迟不松口,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宋氏倒闭。
但现在完全不同。
宋然一走,宋居延便继续喝酒。
两天后。
秦歌从法院出来后,脸色特别的苍白。
邱梓豪很想安慰她一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直到秦歌的车子离开,邱梓豪才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准备的非常的充分,却缺少了关键证人。
车内,秦歌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双手攥紧,她脑子里全是宋居延在法庭上狡辩的模样。
他理直气壮的说:“秦歌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去伤害她?起诉我的人是嫉妒我吧!”
“意外伤亡也能变成他杀的话,那这世界上谁都是凶手。”
“……”
每一句都狠狠地戳进秦歌的心里。
宋居延对外,非常的心安理得,甚至还表现的很难过。
就连宋氏前阵子的窟窿,忽然有一笔钱来填补,他也说的头头是道。
秦歌恨不得亲手杀了宋居延。
但她不能。
车子回到半山别墅,秦歌失魂落魄的往家里走去。
她并没有回房,她在客厅来回踱步,神色很差。
正在收拾房子的小葡一脸好奇:“夫人,您是不舒服吗?”
秦歌摇摇头,脸上露出惨白的笑意。
不,就算这次失败了,她还可以继续。
她不能自暴自弃,否则不就让宋居延好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