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接着守株待兔。
直到天色将晚,还是啥也没见着。
额滴神啊!这个,这个……你倒是扔下另一只靴子啊!
张涯面色发黑,无语问天之中,默默唤回孟谷丰,重新安置马匹、山羊,辛苦悲催的再次去取水。
风平浪静过了一夜,他越发相信孟谷丰所言。
对情况判断有误,那就赶紧改变应对方略。趁着黎明前的昏暗,张涯骑乘‘摩托’、携带弓箭,急速赶往前天的战场。
党项流寇的尸体,散落的铜钱、兵器、布匹……包括那具马尸,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血迹、马蹄印也被浮土掩埋。
这个,这个!负责治安的巡检、县尉,他们到底要干啥?张涯整个人都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前世对官场都没啥了解,更别说北宋的官僚机构了。
无法估算情况,就如盲人摸象。
皱着眉头思索半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唉!罢了,信息不足,没有经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张涯返回大宅院,神色便恢复淡然。
净手之后,接过蜂蜜水,他一饮而尽,平静道:“丰哥!等一下就给你换药,没什么不舒服吧?”
“少东家!我觉得都挺好,伤口不咋疼了。”
……
孟谷丰的伤口有些红肿,还渗出一些黄色的体液。
张涯暗叹一声,赶紧清理伤口。
为了阻止伤口发炎,他舍弃鲜蒲公英汁,将黄连汁再次浓缩,而后加入些煅炉甘石,形成悬浊液,冲洗伤口并浸泡小敷料。
抑菌效果怎样,他并不清楚,只是医书上云,炉甘石可治溃疡不敛,脓水淋漓,湿疮瘙痒等症。
和黄连汁结合在一起,能否一加一大于二。
张涯只能希望有好结果。若是这种组合无效,他只能启用含汞、铅等重金属的药方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包扎好伤口,再用罢早餐。
他淡然道:“丰哥!我们一起赶马,去压杆井那儿……之后,还是依照昨天的安排,你继续呆在小山坳里。”
“成!少东家,我去拿小凳子。”
基本和昨天一样,分成两群安置好马匹。
再次返回宅院,张涯思忖良久,扭头笑道:“丽莎!今日你不用出去了,用储备的绢布,给丰哥缝身衣服。”
“小郎君,那你独自……这成吗?”祝丽莎弱弱问道。
“呵呵!今日不灭鼠,去建几个马棚子。”
不能干等另一只靴子落地,张涯抽出神器——工兵锹,来到大宅院西侧,小侧门的北面,开始挖坑、挖坑……
临近正午时分,四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呵呵!终于来人了!
张涯长嘘口气,不着痕迹的收起铁锹,骑乘‘摩托’迎上来。
来人都是厢兵身份,穿着破旧军服,还抬着个筐子。
见张涯过来,年长的士卒,赶紧拱手言道:“见过张小郎君!俺们哥四个,奉雷巡检之令,给小郎君送些钱物。”
啥!给我送钱物?这是什么操作!
张涯完全懵场。要不是这些时日,他一直在装淡定,演技都深到骨子里,这下子绝对让他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