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菜,洗菜!”贾英雄说完,迈大步离去。
又到了夜静更深的时候,哥仨好容易忙活完,正要回去休息,贾英雄忽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呦,我肚子不舒服,去个茅厕,你们先回去吧。”
“你可别再迷路了!”孙中道。
“我又不傻!”
贾英雄痛痛快快撒了个尿,系好裤带,向卧房所在的小院行去,只是眼看着到了小院门口,他忽的方向一转,走向对面的一座小院,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有人,极其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抹了蒙汗药的馒头,扔了进去,缩身在墙根的阴影里等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探出头,观察了一阵,仗着自己身材高大,这院墙又不过两米左右,轻轻一跳,双手扒住墙头,脚尖蹬着,哼哧了几下,便爬上了墙头,低头看去,小院不大,也没有什么花草,贴着西墙,是两间屋,灯光早已熄灭,其中一间屋隐隐还有呼噜声传出,墙根那条看家的狗嘴边还剩下半个馒头,却已昏死过去,他翻身用双手扒住墙头,慢慢把自己放了下去。
脚下甫一落地,立马冲向传出呼噜声的房屋,一脚踹开房门。
屋里立时有人惊叫道:“什么人?”
“你祖宗!”叫唤了一声,贾英雄已经摸黑扑至床边,抡起一拳打了下去。
“哎呦!”一声惨嚎,却是个女声,贾英雄一愣,伸手一摸,只觉这人胸前鼓鼓胀胀,又软又绵,登时反应过来,一张肥脸红得发紫,心中也不由诧异,据他所知,这侯三是个单身汉,屋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微微愣神的功夫,他忽听床位有响动,伸手抓去,正抓着一人的脚脖子,顺势往床下一拉,“噗通”一声,那人已被摔在地上。
借着窗纸上透过的清冷月光,贾英雄看清楚了,地上这人正是侯三,床上还有一中年妇女用棉被护住前胸,满脸惊恐,瑟瑟发抖,这妇人越看越觉得眼熟,贾英雄忽然想起,这不是伙房的厨娘么?原来这两人••••••
碰到这种龌龊的事情,贾英雄觉得实在晦气,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再叫唤,老子宰了你!”
那妇人忙不迭点头,似乎还觉不够,又用手把自己的嘴堵上。
侯三此时终于看清来人是贾英雄,自也猜到是来找自己报仇,这两天,他听说贾英雄三人是花皮虎周虎介绍进来的,生怕这三人泼皮性子发作,当真把自己宰了,赶忙跪倒求饶,“贾爷,贾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咱们兄弟平日相处不错,今天要不是我说情,那侯二说不定还要再打你,你••••••”
“你姥姥!”贾英雄要是信这些话,那就真是傻子了,一个嘴巴接着一个嘴巴,抽了十几个嘴巴,接着又提起侯三好像摔麻袋一样,在地上摔了几个跟头,心口的恶气才多少出了一些,将侯三往地上一扔,自己大大咧咧拖了张长椅,往屁股下一坐,道:“侯三,你挨打亏不亏?”
侯三被打得口歪眼斜,满脸的血污尘土,只顾叩头,“不亏,不亏,贾爷打得好,打得对!”
贾英雄这才满意点头,道:“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欺负人,老子就一天来一次,看是老子的拳头先受不了,还是你的皮肉先受不了!”
“是是是,小人记下了,记下了!”
“你也不要想着告我的刁状,老子的兄弟多的是,要是老子有个万一,自有兄弟替我报仇,到时候,灭你全家!”
侯三心胆已碎,只要能活着就行,哪里还敢报复,继续叩头,嘴里连连保证。
贾英雄又恐吓了一阵,才问道:“我问你,今天你找来那人,就是侯二?”
“不错,就是侯二。”
“他可是住在府中?”
“在,在,从我这里往东第三个小院便是,不过,贾爷,他的院子里可是有三条恶犬,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吃了亏!”侯三体贴道。
贾英雄刚要起身,又忽然坐下了,侯三爬起了半截,又赶忙重新跪倒,“贾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叫侯三,他叫侯二,你们可是亲兄弟?”
“我们是叔伯兄弟,家里老辈都不认字,就按大排行替小人们取名字。”侯三忙道。
“侯二在外面可有住处?家里还有什么人?”说完之后,贾英雄忽然又加了一句,“还有,他是自己住,还是跟别人一起住?”
之所以加上这一句,是因为他刚才就是没打探清楚,才一拳抡在女人身上,作为一个立志要做大英雄的人来说,打女人,实在不光彩!
“有,他家在荣昌巷,西边第七户,一棵老槐树下,家里除了他爹他娘之外,还有一妻一妾,两子一女,两三天他回去一次,府里只有他一个人。”侯三老老实实交代。
贾英雄想了想,觉得再没什么要问的,拍拍屁股,大模大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