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才!这等话只能骗得三岁孩童,如何敢拿来诓骗俺,俺这就结果了你们!”话音未落,徐虎手中钢刀已然斩下,一颗硕大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屋顶,染红了墙壁,也染红了眼睛,片刻之后,尸身栽倒。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贾英雄对自己说,他感觉到脸上有东西流下,下意识的用手去摸,用眼睛去看,那是血,染红了手掌的血,忽而,胃里翻江倒海,他不可抑止的呕吐起来。
这一刻他多么想昏死过去,可他的神经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于是,他又亲眼看到徐虎用钢刀砍掉了余下二人的脑袋。
时间不大,魏胜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人,此刻徐虎已经重新点燃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贾英雄看到,这人正是先前的店掌柜,只是此刻脸上好似蒙了一层白蜡,被魏胜随手一扔,便萎靡在地上。
魏胜在屋中扫视一周,对徐虎道:“这店里还有没有别人了?”
“没了。”徐虎道,刚才在找寻油灯的时候,他已将整座客店前前后后探查了一遍。
“二弟,你来问他!”魏胜对何良道。
何良此时才不急不慢的掀开棉被,第一件事先把棉袄披在身上,仔仔细细的穿好鞋子,来到掌柜的面前,笑容可掬道:“阁下就是‘青蛇’王顺?”
“正••••••正是小人,求各位好汉放我一命,我••••••”王顺眼见屋中森罗殿一般的景象,早就吓得心胆俱裂,屎尿齐流,只顾叩头求饶。
“你可曾想过放我们一命?”何良笑容不减,又道:“说,此等杀人害命的营生,你做过多少次?”
“这是小人第一次”这种话,王顺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因为他已经看出眼前的几人心狠手毒,心思缜密,绝不是刚出道的雏儿,想要骗过他们,那是千难万难,脑袋一次次重重叩在青砖地上,很快便鲜血淋漓。
“你不敢说,我想是因为你手上人命太多了吧,既然如此,血债血偿,也无需多问了!”何良轻轻的一句话,便已似为王顺做了最后判决。
此时,王顺忽然抬起头,绝望的眼神中又带着一丝疯狂,嘶声道:“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哦?难道你还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不成?”何良道。
“临安府的王捕快是我的本家叔叔,我们爷俩向来是三七分账,若是知道你们杀了我,你们••••••”
“聒噪!”何良说着,转过身去。
王顺的表情凝滞,他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也用不着明白了,因为他的脑袋也被徐虎砍了下来,只是这一刀实在太快,太准,直到他的眼睛再次看到他的身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赌气,“脑袋都没了,还活个什么劲,干脆死了吧”,尸身栽倒。
刺鼻的血腥气充斥着房间,贾英雄吐无可吐,又干呕一阵,面无血色,仿佛魔障一般,怔怔坐着。
魏胜微微叹息一声,摇头道:“老四,这些人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我们若是不动手,定然也会死在他们手里。”
贾英雄仍旧没有反应。
魏胜还要再说,却被何良拦住了,“大哥,给老四些时间吧。”
“大哥,我去找些柴火,烧了这鸟店!”徐虎说着,就要向外走。
“等等!”何良道。
“怎么?”徐虎道。
何良看向魏胜,缓缓道:“我想最近一段日子,或许还会有不少人熟人赶来临安,咱们何不留在这里,大家也好有个商议事情的地方,省得城中人多眼杂,万一被秦桧老贼的眼线盯上,可就不妙了。”
“二弟,这想法虽是不错,却是太冒险了,若是那王顺所说属实,咱们留在这里,岂非危险得很?”魏胜迟疑道。
“大哥,我倒觉得那个什么王捕头不来是他的便宜,来了,咱们干脆连他一起收拾了!”徐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