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午运动过量,沈凌幽这一坐下来,就感觉骨头都软了!
也不管什么谦让不谦让的了,沈凌幽直接喝了一碗汤。
“慢点儿,没人和你抢!”杨秀看着沈凌幽那猴急的模样,笑骂道。
“是啊,凌幽!慢点喝!”大伯娘潘霞也说道。
其他人都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沈凌幽那猴急的模样!
“你们也吃啊!看我做什么啊?我就是渴了!”沈凌幽看着大家都看自己不动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对对!都吃,都吃!”沈福德也说道。
大家这才都开始动起筷子来。
很快的,酒过三巡!
大家也吃都差不多了。
“于杰,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沈正岳问道。
“是啊!于杰,住的地方倒好说,我家那还有一个空房间!就是工作这?”沈正国说道。
“没事,要是找不到,我就出去找呗!”于杰笑着说道。
沈凌幽看着这一个个担心的模样,有些头疼!
“我说,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商量于杰表哥的户口问题吗?”沈凌幽开口道。
“对对对!于杰啊后天你去把名字改了。先把户口落下来!”
“说起名字,于杰的姓很是少见啊”李姜说道。
“是啊!闻姓的确很少啊!”姜毅也说道。
“既然要改名了,就不要叫于杰了,就直接叫玉佩上的名字吧!”沈正岳说道。
“嗯,我看看玉佩上的是什么名字呢!”沈凌幽一把把玉佩从于杰的手里抢过来。
当沈凌幽看到玉佩上的名字时,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可思议!
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玉佩的时候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仔细的翻看了几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可是,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在想想以前爷爷说过的那些故事,沈凌幽觉得或许这真的不是巧合!
在这块莲花形状的玉佩中间,刻着:“闻郅”两个字。
也是如今于杰的名字!
“怎么凌幽?玉佩上刻的是什么字啊?”沈正岳问道。
沈凌幽把玉佩还给于杰,不,是闻郅。
在听到大伯的问话,又想了想自己心中的那个不是很确定的想法,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说,她已经看到了,也找不到借口去隐瞒着!
说,又怕一旦心中的想法成真,爷爷和奶奶会承受不住!
最后沈凌幽还是决定说。不管如何,就算心中的想法成真,她也不能剥夺爷爷奶奶,还有闻郅哥知道真相权利!
“爷爷奶奶,玉佩上的名字是闻郅!”
“哦!是文治啊!不错啊,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啊!名字好!”沈福德听到沈凌幽的话后大笑着说道。王秀兰也在一边笑着。
可是笑着笑着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丫头你刚刚说名字是什么?”沈福德的语气有些激动和颤抖!
唉!该来的还是回来的!现在只能祈祷她刚才的想法是错的,不然她真怕爷爷会承受不住啊!
沈凌幽这般想着,嘴里却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闻郅”
沈福德和王秀兰在听到沈凌幽说出的这两个字的时候,本就激动和颤抖的声音更加的剧烈了!
“凌幽啊,那个闻是不是闻鸡起舞的闻?”奶奶王秀兰的声音中带着丝期待!一旁的爷爷也是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的看着自己:“那个玉佩是不是莲花形的?”
沈凌幽点点头:“闻字确实是闻鸡起舞的闻;玉佩也是莲花形的!”
沈福德和王秀兰在听到沈凌幽的回答后强忍着眼中要流下的泪水看向于杰,也就是闻郅:“孩子,你能把玉佩给我看看吗?”
而闻郅呢?听到沈凌幽还有王秀兰沈福德之间的对话,满脑子的问号!在听到沈福德管自己要玉佩,连忙递了过去。
沈福德接过玉佩,和王秀兰一起看着这个曾经多少次见过,多少次摸过的玉佩!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孩子啊!你爸他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块玉佩?”王秀兰低着头看着玉佩问道。
虽然不知道王秀兰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我爸叫于胜期,我小时候见过我爸的脖子上有一个和我这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沈福德听到闻郅的话后,猛的抬头看向他:“那你父亲的后肩有没有一块黑色的像叶子形状的胎记?”
闻郅摇摇头:“不知道!”
沈福德和王秀兰听到他的话有些失望!
这个时候闻郅旁边的于蕊开口道:
“闻郅的后肩倒是有一个黑色像叶子形状的胎记!”
沈福德和王秀兰惊喜的抬起头,看向于蕊:“你说的是真的?”
于蕊点头:“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父亲的名字是不是胜利的胜?期待的期?”
“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说过的,还开过玩笑说是他的名字就是期待胜利!”
两个老人在听到闻郅的回答后,看着玉佩喃喃的说道:“那就没错了!当年闻大哥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的!”
“闻大哥,我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啊!终于找到了啊!”
“爷爷,奶奶!”
“爸,妈!”
两个老人突然间就晕了过去,可把大家伙儿吓坏了!
连忙的去把两个老人扶进了屋子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福德还有王秀兰才悠悠的醒过来!
坐在炕上,手里一直拿着那个玉佩。为大家讲诉了关于这块玉佩,关于他口中的那个闻大哥的故事!
他们的目光透过玉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我到现在都记得闻大哥刚开始来我们队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一身的黑色中山装,短发,背个学生包,戴着个眼镜,二十多岁的模样。
我们有几个淘小子还暗地里管他叫四眼呢!
刚开始的时候啊,闻大哥连枪都不敢拿,更别说是上去战场杀倭国人了!
看见杀鸡他都吐的不行,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可是啊!仅仅就过了七天,就七天,闻大哥不仅克服了心里障碍,枪法更是了得!
我们大家一起在山林里打倭国鬼子,捣据点,杀叛徒!”沈福德的手指在玉佩上摸了摸又继续说道:“看着闻大哥一点一点成为队伍里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后来,又看着闻大哥娶妻生子!闻大哥看着我们娶妻生子!”
“本以为大家会一直这样,直到把倭国鬼子赶出华夏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啊!谁也没有想到啊!事情会是那么的突然!
我现在都记得那天,是闻大哥的孩子满周岁的日子,大家伙儿啊为了给这个队伍里唯一的新生命庆祝,可是好好的准备了一番啊!
就在大家热热闹闹的看着孩子抓周的时候,外面站岗的士兵跑了进来,告诉我们倭国鬼子来了。
当时我们都不信,因为我当时的驻地很隐秘,再加上驻地易守难攻,除非有非常熟悉那里地形的人带路,否则一旦进入就会迷路的,甚至会死在里面。
可是不管我们信不信,倭国鬼子是真的来了!
为了掩护闻大嫂和孩子还有其他几个军属以及村民撤离,我们决定兵分几路去阻拦倭国鬼子的进攻,掩护大家撤离!
那场战役真的是很激烈,我们眼看着和自己生活多年的战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最后在撤退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争执!”
沈福德的目光悠远,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天:
四周的房屋被战火摧毁,陆续有炮弹落在四周,子弹打在四周。
年轻的沈福德在又一次的躲过倭国鬼子的炮弹。
甩了甩头发,把头上的土甩掉:“他妈的,这帮倭国鬼子!老子早晚端了你们的老巢!送你们回家去!”
“老沈,快来!老闻受伤了!”
沈福德一听赶紧猫着腰快步的朝着闻尚德的位置走去!
“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
“没什么事儿!老沈你赶紧带着大家撤退!”闻尚德捂着受伤的胳膊说道:“又带着他们断后!”
“说的是什么屁话你?你都受伤了还要断后?指导员你带着老闻先走,我断后!”沈福德看着闻尚德说道:“我对这里熟悉,这帮孙子抓不到我!”
“不行,沈福德来断后,你带着老闻先走!”指导员谢朋说道。
“我断后!你们俩带着人走!”
“不行,你是伤员,得去治疗!”
“都闭嘴!我是队长!听我的!沈福德你和谢朋带着人走,我断后!”
“不行,你受伤了,必须走!你留下断后,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和嫂子交待?”
“老沈,老谢,现在不是争的时候!我留下,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带着着大家平安的和你们汇合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你们一定要和老韩他们汇合!知道吗?
要是我不能活着回去,替我和你嫂子说声对不起!”
“闻尚德,老子告诉你啊!你一定给我活着回去听到没有!”
“行了,倭国鬼子又进攻了,你们赶紧撤!”闻尚德说着便拿起枪对着过来的倭国鬼子就是一枪。
沈福德和谢朋两个最后看了一眼闻尚德后,便带着人撤退了!
撤退的那刻,两个人的眼睛都落泪了!
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倭国鬼子进攻如此之猛,留下断后的那个活着的几率非常小!
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上苍能够保佑闻尚德可以平安归来!
沈福德抹了抹眼泪说:“我和指导员撤退后安全的和韩二楞子汇合了。很快的,另外两个突围的队伍也都回来了,就差闻大哥和掩护村民和军属撤退的人了!
那天我们等啊等啊等,都天黑了也没有等到他们!
最先沉不住气的不是那个韩二楞子,而是王大憨。。。。。”
突围出来的队伍坐在地上等待着另外两只队伍的归来!
“不等了,我带人去接应他们!”王大憨用拳头锤了树干一下说道。
“你给老实的待着!他们一定会平安的!”谢朋说道。
就在谢朋的话音一落,远处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
“警戒!”随着谢朋的话音,所有人都迅速的做好战斗准备!
随着脚步的临近,众人看清了来人。
“你们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嫂子呢?孩子呢?”沈福德看清来人后赶紧问道。
这正是掩护村民和军属撤离的那支队伍。
只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们遇到埋伏了,为了保护村民的安全,我们把倭国鬼子给引走了。可是当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村民都死了!留下保护村民的战士却不见了,也没有看到嫂子和其他几位军属。我们就又在四周找了找。最后还是在河边发现了几位军属,以及战士的尸体!”赵奎抹着眼泪说道:“我们怕倭国鬼子回来所以就只来得及把战士和几位军属的尸体带回来!”
“那嫂子和孩子呢?”谢朋看着他们问道。
赵奎和其他幸存下来的战士在听到谢朋的问话时,都沉默了!
“都说话啊?哑巴了啊?”
沈福德看着这群狼狈的战士,拳头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住,如此反复几次。
才把心情平静下来:“说!嫂子和孩子呢?”
。。。。。。
“后来再我们的一再逼问下,赵奎才说出真相。
闻大嫂她也……闻大嫂牺牲后,她的尸体被倭国鬼子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孩子!”沈福德说道。
“再后来,我们得知闻大哥也被倭国鬼子抓了,同时被抓的还有三十七名战士。
就在我们准备去营救他的时候,有得知那帮倭国鬼子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决定处死闻大哥和那三十七名战士!
让我们最气恨的是他们处死的方法不是枪决而是火烧!
后来我们在处决当天准备解救他们的时候,才得知这帮孙子居然把闻大嫂的尸体同他们一起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