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管事，那不……”
夏缺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
可是，当他看到夏森那淡漠的目光过后，夏缺却呆愣了一下。而后却是念头急闪。
他想到了之前夏森和那中级管事，以及那个告诉他们自己和夏翔恩怨的奴仆的一系列对话。
夏缺忽而念头电闪……
“人设不对！要换人设！”
他心头一动。
而后，只见他深吸口气，他脸上的‘惊惶’之色，缓缓消失了，而一直观察着他的夏天勇，眼睛微眯了起来。
夏缺沉默了大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大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这一次，他的声音中，没有了开始的‘惶恐’‘忐忑’。
夏森面色不变，但眼眸深处却是掠过一抹精芒。
他淡淡道：“不要说那么多，是，或者不是？回答我。”
沉默了一下，夏缺忽而轻吐了一口气：“大管事慧眼如炬……是。”
“果然是你……”
夏森微微点了点头，可下一刻，他骤然色变猛的一拍桌子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砰！！
他身边的桌子，瞬间被拍成粉碎，坍塌而下，哗啦啦碎了一地。让夏缺面色顿时一变。
但很快，夏缺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也变得冷静了下来，咬牙道：“大管事，非是小人大胆，而是……为求自保，不得不杀。”
“好一个为求自保，不得不杀。但你不过低级奴仆，居然敢在我农场杀人，更隐而不报，戏耍于老夫。可想过有什么后果？”
夏森身上的慈和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冷和冷酷。
他的修为，绝对远远超过夏缺，面对赤甲牛兽，那也是一剑一个。此刻震怒，那种强者气势，逼迫的人难以呼吸。
夏缺咬牙，表情不变，低声说道：“小人不杀他，十多日前便就死了。其他后果于小人来说，毫无意义。不能想……也不敢想。”
这句话，倒是让夏森目中光芒一闪，片刻之后，他却突然淡淡说道：“那么，夜斩鸡兽，火烧马厩，激怒牛兽……也是你的自保之道？为此，不惜让上百人于你送命？”
这一番话，却是让夏缺面色骤然大变。
但随即，他仿佛吓坏了说道：“大管事，那夏凉虽是为小人所杀，可之后的动乱，可与小人毫无瓜葛啊！”
“你觉得老夫会信你？”
夏森仿佛毫无所动，似乎笃信这就是夏缺干的。
“大管事明鉴！那夏凉与小人有不死不休之仇，早在祖宅之时，便就处处刁难小人，至十三姨生辰之日，错非恰逢十三姨垂怜，小人十多日前，便就要被那夏翔活活打死！”
夏缺一脸仇恨咬牙切齿：“之后那夏翔安排小人与夏凉同来农场，目的就是要让小人远离十三姨耳目，至小人与死地！此情此景，小人又能有何选择？只能拼命一搏！”
“小人承认，是小人将夏凉的尸体丢入了烈火鸡兽栏，给农场添了乱……但，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啊！可小人根本毫无理由去夜斩鸡兽啊！至于此后动乱，那，那更绝非小人所为啊！小人之前根本不曾修武，哪里有那种能力？退一万步来说，若小人真有那种能力，又何至于继续留在农场？一走了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