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日是场喜事,但是有刘元夫妇一闹,加上又有那么多的官家在场,王初云来大闹婚宴,胡言乱语,刘老太太更是气愤,听闻王初云这一句,她端着长辈之态,高声道:“你王家女儿在我刘府的所做所为,全都是事实,刘家不惧你查!”
秦挽揪着心在一旁看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在那些人涌上来时,她想要上前去阻止,然而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能去!
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插手到这件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初云被带出了刘府。
就一如清河郡主自己所说,谁也不能搅乱这场婚宴,伴随着王初云的离开,婚宴继续,所有人又都一副喜气洋洋之态,仿若根本就没有方才的一场闹婚。
趁着桌子上的人不注意,秦挽悄悄的出去了。
英武候府的人把王初云带走,是送入了府衙。
简短的向衙差说了下经过,英武候府的人便离开了。
衙差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初云,啧啧摇头道:“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谁的婚宴上闹不好,偏偏到郡主的婚宴上闹。瞧你穿得体面也该算是哪个大富人家的小姐,这牢里滋味,岂是你这幅身子能受得住的?”
怜悯归怜悯,到底是英武候府送来的人,衙差伸手招来了人:“先把人带下去,等着上头的通知吧。”
“是。”另一个衙差应道,把王初云领到里面去。
衙差抬头看了看天,正要进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大人请留步!”
衙差停驻脚步回头,看着朝他而来的少女,皱眉问:“你是?”
“我是方才被你们带进去的那个姑娘的朋友。”秦挽随意的扯了个慌,从袖中掏出银两交到衙差的手中,道:“我那朋友,我何时能领她回去?”
衙差见她出手大方,穿着打扮也像是富贵中人,便收了银子,道:“这闹别人家的婚宴,可大可小,若是寻常主家人不追究便也能随时放了,可是今日她闹的事有些棘手,短则一两日,多则十天半月,主要还是看上头的意思。”
上头的意思,便也是英武候府的意思了。
王初云今日在婚宴上那么一闹,让英武候府在朝堂官宦之家的面子都丢尽了,怕是非得要她在牢里吃够了苦头,才能放出来。
想了想,秦挽又拿出银两,还将自己的耳饰取了下来,一并交给衙差道:“我那朋友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在府衙的这段时间,还请大人多多照拂。”
衙差懂其意,略有些为难道:“若是上头有意让她受苦,我拦不住的。”
秦挽道:“我知道,大人尽量照拂,让她少吃一些苦头。”
衙差沉思片刻,主要是手里的钱也多,俗语说拿人手段吃人嘴短,衙差左右思忖,做了个决定:“好,若有苦,我尽量让她少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