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若是喜欢听妾身说话,那妾身每天就来给侧福晋请安就是。只是妾身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贝勒爷若是也要妾身相陪,妾身就不知道是该来侧福晋这里请安,还是……”宛莹说得不徐不慢,不卑不亢。
这个李侧福晋就是欺负原身最多的,其次就是苏氏。宛莹倒也没什么感觉,那些不好的记忆都是原身的。
她本来没什么,可李氏老是这般不知收敛,叫她很是不舒服,忍不了。
“侧福晋,您不是说还有去正院跟福晋商量商量,时辰也差不多了。”苏氏眼看着气氛尴尬了,又出来打圆场。
李氏死死地盯着宛莹,气氛一触即发,但苏氏这么一打岔,她似乎想起什么,遂道:“董妹妹,可要好好用点心,别让福晋失望哟!”
“多谢侧福晋提醒,妾身尽心竭力。”宛莹回道。
宋氏连忙起身告辞,宛莹自然跟着出来了。
“侧福晋,咱们不是说好了,不与董氏面上计较?您怎么……”苏氏对李氏道。
“也不知怎了,我看到董氏那张脸,心里就来气。”李氏拿起一个香囊放在鼻下嗅了嗅道,“巧珠打听出什么出来没?”
“还没有,高大夫的嘴可严实着呢。巧珠与伺候他的奴才虽说是同乡。可那奴才也不敢贸然去问高大夫。”苏氏着急地道。
“小王八羔子这是不肯使力。他伺候着高大夫好几年了,想掏话,怎么会掏不出来?看来,得让巧珠给他使银子了。”李氏咬牙道。
“侧福晋的意思妾身明白了。”苏氏道。
那厢,宛莹和宋氏一路往回走,各自都想着事情,也没说话。
“妹妹,我不是让你推吗?你这一进去就接了,到时候可别着了她们的道儿,而不自知。”宋氏突然道。
“多谢姐姐,只是此事来得合情合理,我若是推了,不是给了别人以口实。”宛莹道。
宋氏一愣,不由地道:“董妹妹的确与以前不一样了。侧福晋也只能干瞪眼了。”
宛莹看了宋氏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董妹妹,若是得空,我可要去你那里坐坐。上次你可是答应了的。”宋氏道。
“当然可以。宋姐姐随时过来。”宛莹笑道。
待宋氏扶着榴花走后,绿果扶着宛莹走了几步,便道:“格格,依着奴婢看,格格不要与宋格格走得太近。否则被侧福晋更加盯着磋磨。”
“连你都看出来,侧福晋这次有心给我安排这些事情,是想磋磨我?”宛莹道。
“那倒不是。兴许这也是福晋的意思。只是奴婢直到这宋格格与侧福晋当年也是斗得你死我活的,结果还是一步步被侧福晋压了下去。奴婢就想,若是格格与宋格格走得太近,侧福晋心里头不是更加拿格格当眼中钉了。”绿果道。
“就算我不与任何人走得近,也还是她的眼中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除非如苏格格那般,做她的马前卒。”宛莹道。
“宋格格年纪都大了,也没给贝勒爷生下一儿半女的,早就没恩宠了。格格与她走得近,兴许还给她创造了机会呢。”绿果又道。
“你的心思,倒是现实得很。不过也有道理,你家格格也不是笨蛋,自然懂得分寸。”宛莹道。
“奴婢就是担心格格。贝勒爷现在如此宠爱格格,这眼红的人肯定有。侧福晋可不是急红了眼睛。”绿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