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唇角微微扯着，想要笑出来，却没有多大的力气，“飞扬大哥。”
“我们先出去吧。”容九道，她想，玉娘肯定有什么话，想要告诉飞扬。
如今，团砸也是无能为力了，能让玉娘撑那么久，不容易了。
“飞扬大哥。”玉娘抬起手又落下，飞扬急忙蹲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玉娘？你这是怎么了？”
“飞扬大哥，你凑近些，我有话告诉你。”她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温柔的让人想落泪。
飞扬凑了上去，玉娘吐出几个字，他身子一僵，她说，“飞扬大哥，我喜欢你。”
“可是，已经没机会了呀。”
“飞扬大哥，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她温柔的望着飞扬，里面带着几分祈求，飞扬凑近了些，“你说，我听着。”
玉娘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姑娘，还是正好年华，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有一个姐姐，我求你，以后替我待她好，行吗？”她努力的，想要伸手去触摸飞扬的脸。
飞扬将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玉娘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好。”他心里有些难受，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朋友之间的情，他一直将玉娘当成朋友，当成一个好妹妹。
可是如今，好妹妹变成这般可怜的模样。
“我会替你待你姐姐好的，玉娘，你还有什么要……”他望向玉娘，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似乎已经满足了，没有遗憾了。
知道自己姐姐还在，想着既然容九认识，那么姐姐定是还好好的，如今也报了仇，她可以安心去了。
飞扬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轻说了声，“好妹妹，你且走好。”
“玉娘呢？她在哪儿？”红杏是飞奔而来的，她听说玉娘要见她，玉娘不行了。
看到容九红红的眼睛，她更是心里没有底，她的声音都是慌张的，气儿都不敢深喘一下。
“她呢？”
容九望向屋内，红杏闯了进去，只见飞扬蹲在软榻旁，静静地望着已经睡过去的玉娘。
她扑了上去，颤抖着手拉住玉娘垂落的冰凉的手，她的衣裳有好多的血，红杏感觉那血就是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一样，好痛好痛。
唇瓣颤抖着，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小玉，姐姐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姐姐，好不好？”
声音轻的，似乎怕吵到睡着的人儿一般，却又想快些将她吵醒来。
“小玉，你不是一直想找姐姐吗？姐姐来了，你睁开眼睛啊，你睁开眼睛看着姐姐好不好？”
“小玉，小玉……”
她声音越说越急促，她甚至的捏住玉娘的肩膀，摇晃着她，“小玉，你起来啊，你都还没叫我一声姐姐呢，你怎的舍得走，你怎么舍得？”
飞扬静静的看着，不去打扰她，任由她发泄着，只等着她累了，才轻声说道，“她走得很安详，她很满足。”
“红杏，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以后好好的，仇她已经报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唯一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