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回到房间时,发现人不见了,一下子慌了神,东找找西找找愣是连个人影都没发现。
她去哪儿了?!
顾言深觉得自己最近真的特别容易慌乱,这下理智又出差了,连忙将最坏的结果都过滤了一遍,连白景迁被他的话伤到了一时间想不开去做傻事这样的想法都蹦出来了。
他正打算出去找她,就听到细小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
顾言深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自己方才大意了,竟然将厕所都漏掉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心脏骤然一紧。
那声音像小猫一般抓挠着他的心,又痛又痒。
他听得难受,又想到方才对她说了那样重的话,安慰的话半天吐不出来。这时候又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应当是要洗澡,顾言深又想到她被撕烂的衣服,下楼去附近的店给她买新衣服了。
等他带着衣服回来,厕所里的水声还继续着,门外没有能放衣服的地方,顾言深别扭了半晌,终于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才听到白景迁闷闷的声音:“你怎么又回来了?”
敢情自己还不该回来了。顾言深憋下了怒气说道:“我给你买了衣服,你……把门开开,把它拿进去。”
里面又是沉默了许久,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顾言深把袋子递给她,触碰到她湿漉漉的手指的瞬间竟面红耳赤,热气迅速蔓延上整张脸颊。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害羞了!
这时候又听到白景迁不太自在地喊了他一声:“顾言深。”
“嗯?”
“对不起。”她说得很认真,是真的在向他道歉,显然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说得有些过火。
顾言深一愣,之前堆积的不忿立马消散得干干净净,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这丫头,大概是终于明白自己对她的好是真的了,还知道反省,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白景迁洗完澡穿着衣服出来,顾言深看着她皱了皱眉,上前摸了一把她的头发,手上一片湿润,立马去找服务员要了一台吹风机。
白景迁正要把吹风机夺过来,顾言深手一偏,避开了她的手:“我帮你吹。”
她的手僵了一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对他有愧疚,也没阻拦他,坐在床上乖乖地让他为自己吹头发。
他微凉的手指穿梭在发间,轻柔地按摩着,让她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关掉吹风机,他将她散落在前面的头发缓缓捋到后面,指尖轻轻拂过她右颈的肌肤,她身体一颤,只觉得阵阵热气从被他触碰到的地方蔓延至全身,耳尖沾染上绯红的颜色。
此刻的气氛真是暧昧到极致,偏偏他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缓缓俯下身,嘴唇凑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顺着脉络延伸到她心底。
“白景迁。”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
“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看着她颈间白皙粉嫩的肌肤,眸光一沉,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将嘴唇印在了上面。
突如其来的微凉柔软的触感让白景迁身子一抖,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差点尖叫出声,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