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闻到了一阵香气，有些熟悉，但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下，也分不出是谁的香味。
我的意识时有时无，忽然感觉到了嘴里传来了温热，以为是有人在喂我喝水……
却明明是舌头伸进来的感觉！
我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酒醉后的一个梦。
总之，我很躁动！
……
起床后，已经是次日天亮了。
清醒是清醒了，可身体还是感觉很重，头也是阵阵刺痛，我知道这是宿醉的表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但我根本记不得，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反正就是来者不拒，兄弟们也以为我酒量好，没有一个相劝的。
最后就这么一瓶又一瓶，直到彻底没了意识，甚至连吐没吐的记忆也是空白。
醒来后的世界不再那么躁动了，一切都平静了，我揉着太阳穴，看着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我又开始回想昨晚是谁把我弄回来的？我分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可是直到现在我也记不得那是谁身上的香味了。
洗了个澡，让自己彻底清醒了一些之后，我便给还在医院陪着黎姿的猴子打了个电话，我想知道黎姿的情况。
电话接通后，我便向他问道：“黎姿醒了吗？”
“没有。”猴子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无力，估计他又是一夜未眠。
我已经想到是这种结果了，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我重重叹了口气，又问道：“心电监护仪有变化吗？”
“没有。”猴子就像复读机一样，很呆滞的回道。
我心里又是一沉，这种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我只好对猴子说道：“她应该醒不过来了，即便没有死，但也是植物人了。”
“是，”猴子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刚刚医院的主任医师来看过了，检查后也是你这么说的。”
“知道你可能有点难接受，但是猴子，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不要太压抑自己了。”
“阿东，”猴子忽然很严肃的喊道，“你能告诉我，她还有没有可能醒过来？哪怕是零点零一的可能。”
我不想骗他，可又知道猴子的性格，他不像阿枫那样遇到什么事就会跟我们说出来，猴子只会把心事往肚子里压，压到最后撑不住了就会做出傻事。
就像一只气球，一直往里面灌气，灌到最后，气球也会爆炸。
所以，我只能对他说道：“有，有百分之几的几率醒过来。”
“真的吗？”猴子立刻激动的问。
“嗯。”
“那……那我能就留在这里照顾她吗？我想陪在她身边，给她洗脸、刷牙……她需要一个帮她护理这一切的，我不想让别人来照理她。”
这是猴子的一片心意，要他现在就跟我们离开云城也是不实际的，即便我强行让他离开，他的心也会一直停在这里。
所以，我还是只能对他说道：“没问题，你可以留在这里照顾黎姿，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随后欢迎你。”
“阿东，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咱们俩别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