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锤石狂笑了几声，用那锉刀刮擦的声音道：“不必了，今天你们都要死。”
陆阳大骂：“傻逼吗？先联手把它做掉，你们要杀我不是更容易吗？”
哗啦。
一个带着锁链的铁钩飞出，还没到他的身边就被剑气搅得粉碎。
“嗬嗬嗬。”
又一个声音响起，陆阳感觉身后传来了破风声。
在他的神识中，赫卡里姆四蹄缠绕着幽绿色的火焰，飞奔而至，它的身边还跟着一批黑暗骑士。
一股恐惧在陆阳的心底浮现，像平静的湖面落下来几片枯黄的树叶，荡起了几道微小的涟漪。
曾经被稍稍波及就无法站立的恐惧，如今对他来说已经如清风拂面一般。
陆阳意念转动，下一刻，这一队骑兵就被剑气淹没，赫卡里姆的胸膛被切开一个十几厘米宽，一米多长的伤口，从这边能直接看到后面。
“吼！”
赫卡里姆发出不似人类的吼声，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一团黑雾出现在它的前方，它恰好一头扎了进去，再次现身时，伤口已经彻底痊愈。
这就是它们另一个难缠的地方，没有要害，而且能快速恢复。
之前有一次，陆阳几乎将锤石切成了两半，它仍然像没事人一样，下一刻就恢复如初。
亡灵不死。
在暗影岛那段时间，他始终都没有和锤石这些亡灵领主正式战斗过。
唯有两次试探交手。
一次是偷袭之下，伤了锤石的灯笼，它匆匆地就离开了。
另一次则是有卡莉斯塔在场，他们只是点到即止。
说起来，陆阳并不清楚亡灵领主的实力。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交手。
它们的力量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但是却比他想象中难缠得多。
陆阳知道亡灵可以复活，但是，当初他并没有特别关注过这个问题。
一来，他的法力对亡灵有很大的克制，被他杀死的亡灵很难复活。
二来，那段时间他大多时候都过得小心翼翼，打一枪就换个地方，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杀死的亡灵是否复活了。另外，就算再次复活，也不一定是原来那个形态了。
是亡灵领主已经可以摆脱他的法力的克制，还是有别的原因？
陆阳很快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锤石这些亡灵领主，对那些普通亡灵的威慑力，远比人类世界中的领域级强者对非领域的威慑力要强。
他最初以为是实力问题，现在想想，应该不止如此。
这和它们表现出的恐怖的复活能力也许有些关联。
陆阳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接近了真相，可惜，缺少关键的信息，推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