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主仆三人挨个坐吊篮上了城墙,本家谢兄与谢珞热络寒暄,许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不由自主的道出不少事。
言语间说道守卫县衙的军队都是他的兄弟,他们可没有自己好说话,若是生人靠近县衙,就是说破了天也会被轰走,而且不单是不准外人进入,县衙里头的人都不能出去,如此森严的戒备,休想让兵士进去通报。
他又道:“兄弟无需担心,只要为兄派人领你去,保管一路通行无碍,还是带上这令牌稳妥些。”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
谢珞双手接过令牌,弯身作揖:“兄长大义,小弟感激不尽,若非兄长相助,小弟今晚只能在县衙外头干着急,日后兄长到了钦县,小弟定然要为兄长一尽地主之谊。”
“愚兄一定上门去叨扰兄弟,眼下兄弟有事,愚兄就不打扰了。”谢震咧着嘴笑得极开心,能与谢氏嫡系子孙称兄道弟,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谢震一声吩咐,副将一队二十人的兵士左右护卫着谢珞三人去县衙。
见状,谢珞装作不知,能进城已是幸事。
至于被人押送,这是谢震的职责所在,无端让三人进城,他已是担了不少风险。
行走间,领路的副将顿了一步,转个身子冲着谢珞咧嘴笑着:“谢公子好本事,咱们将军脾气火爆,平日里最是讨厌酸儒,瞧刚才的架势竟是被谢公子硬生生唬弄成了酸儒,说话都是文绉绉的,不再是张口就说老子,咱们瞧着可是真稀奇。”
谢珞回以微笑:“将军说笑了,谢兄待人真诚,在下可不信将军的诋毁之言。”
副将伸手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哎哟!老子就是长舌妇,喜欢背后诋毁人。”
他被呛一句也不恼,他能感受到谢珞的随和,不似旁的文人酸儒眼高于顶看不起军汉,或是装模作样,好一副道貌岸然。
副将领着三人走了两条街来到县衙,谢珞见着县衙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密集,似如临大敌,她猜想那两位贵人应是住在县衙后宅。
县衙门口,负责守卫的将领正来回踱步,眼眸顺着踱步方向四处扫视,瞧见前方阴暗处窜出一行人正朝着县衙走来,大声喝问来人:“尔等何人?”
“林哥,我是小方。”
“小方?”
副将快走几步上前与副将对了脸,露出微笑:“林哥,这位谢公子是谢头儿刚认下的兄弟,他是谢县尉的族侄,请林哥通融一二,让他进去。”副将站定与挡在身前的将领搭话。
守将一脸严肃,语气却透着无奈:“小方啊,非是本将不给谢大哥面子,周县令有交代不可放任何人入内,你就体谅哥哥吧,也请你向谢大哥解释一二。”
“林哥,你…”副将气结,气的焦急上火,正待再请求说情,却让谢珞抢先出言:“敢问这位将军,里面可是住着两位贵公子?”
守将沉默不答。
得不到回应是应该的,谢珞自省不该先问,应当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