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佑细想之下,觉得这个林羽乔的反应处处透着奇怪。
自己表明身份时,她的反应是十分惊讶。可别人的反应一般都是来自“西鸠太子”,而她则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脸部一僵,接着马上遮掩了过去。
欲盖弥彰。
难道她早就听说过自己?
慕容佑觉得奇怪,他并非自大之人,很清楚自己的名字还不至于到越国人尽皆知的地步,就如同绝大多数西鸠人并不知道越国太子甚至越国皇上的名讳一般。而且,就算她是机缘巧合听说过,又为何是似乎有些害怕和慌乱的感觉呢?甚至她还不能与朝廷的人打照面……
慕容佑先前只觉得她或许是个在祈京犯过事的江湖中人,如今看来,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他不由得好奇起林羽乔的身份,可偏偏刚答应了她绝不打探或过问!
难道是着了她的道了,慕容佑很是气恼,又愈发觉得心如同被猫撩一般,欲罢不能,总觉得要好好惩戒她一番,放人走什么更加非他所愿了。
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自己走呢?
慕容佑想着,她答应这几日听任自己安排,可眼下两人一见面说不过几句就开始针尖对麦芒地言语交锋,总不是个办法,最好先取得她的信任和好感。
只是,她喜欢亲近什么样的人呢?
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对于慕容佑来说是个崭新的领域。
他的目光四下扫动起来,就见杜乘慌乱地低下勒头。
慕容佑盯他两眼,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只能靠自己了。
林羽乔走在大街上,眼角不时跳入身旁人的翩翩衣袂。
她想着慕容佑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的道德水平上,自然也不敢指望他能遵守诺言。可她知道全凭自己逃走更是异想天开,唯有虚与委蛇方能保证这段时间的安全。
楚申当日给她的笛管,她一直留在身上,她当日在王府中吹起时哨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昨晚,她见杜乘已不像前几日那边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了,就试着吹了一下,只是如今楚申流风等人俱已不在祈京了,她知道不能对这个抱有太大的期望。
也不知流风他们能不能查到,自己是被这人掳走了,还有没有其他途径给他们递个消息呢?
林羽乔这边挖空心思地想着脱身之法,走在她身侧的慕容佑则是另一番心思。
昨晚,永泰亲王在府中设宴招待西鸠太子,邀请了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数十人作陪,场面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