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只是想搏一搏,妾身自幼爱慕王爷,一心一意地跟着王爷,她们能做的妾身都能做到,甚至能做的更好,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王爷一直对妾身那么冷淡?”
两行泪珠顺着敬娥的腮边滑落。
她仍清楚地记得新婚当晚发生的事情。
那晚,她独自一人坐在婚床上等待之时,还心怀憧憬和期盼,只觉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当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有人一步步走近自己时,她的心跳猛烈到几乎要从胸口冲出去。
终于,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一直以来,她花了太多的时间偷偷看他,想念他,以至于虽在盖头之下,但一看到那双靴子,便知眼前的人就是江夏王。
他在那里站了好久。她不知道为什么,只为自己已经是他的人而心花怒放,一秒也不想再等。
等待愈发显得焦灼而煎熬。
终于,他还是掀起了盖头。
那一刻,她脸上如火烧起了一般,那么滚烫的感觉。
她虽亟不可待,可到底有些羞怯,一直低着头,心中盼着他会用手抬了自己的脸,细细端详。
仍然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终于沉不住气了,主动抬头看他,就见他的神色冰冷、目光冰冷,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目含讥讽地一笑,转身去了中厅。
一瞬间,她仿若从沐浴着阳光地云端坠入深不见底地冰窟。
她不明所以,更不想就这样放弃,忙跟了过去,却只听到一句:“看本王不想让人看不起你,今晚本王睡这里。床就留给你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圆。”
这话已经再直白不过,她只觉天晕地转,脸上是另一番滋味的火辣。
如此被他羞辱,她怎么还有面目留在那里,她跌跌撞撞地躺回到新床上,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同一场噩梦。
对,就是噩梦,一定是在做梦。
他就算心里没有她,也是答应过父亲的,他不会这样对她,不该这样对她。
她浑身都在发抖,却仍在不断说服自己,等这梦醒了,一切就都会好的。
可她终究没有睡着,既然一夜无梦,又何来梦醒之说?
于是,她便永久地留在了这噩梦之中,无法脱身。
表面看来,敬娥夫人与江夏王青梅竹马,是王爷的第一个有名份的女人,虽不至宠爱非常,可也算得他的敬重和信任,掌管着府务,时不时地王爷也会在她那里留宿。
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她虽盼他来,可更怕他来,他就算来了也从来都不沾她的床边——每次都如同新婚之夜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