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马上就派人打听,探得那几日昭璧公主由王爷护送着出宫就医的消息。这显然是掩饰之词,别人不清楚,她却知道根本没有这事。她又想起太后曾说昭璧公主不懂规矩,行事做派随意。
柳韵不由得猜想,难道说昭璧公主和王爷在指婚之前便有什么来往不成?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事关重大,她也不敢再往深了揣度,却不由得对昭璧公主十分忌惮起来。
此时得知才新婚一过昭璧公主就笼络不住王爷的心,柳韵顿时又觉得她也没什么了不起,自己有些过度紧张了。
“身份再尊贵也碍不住王爷不喜欢。”春儿看准了主子的心思,自然是尽捡着好话说。
柳韵的笑容更加妩媚了。
春儿见状,拍起马屁来也愈发不遗余力:“王爷对夫人那才是真的上心,太后移宫休养那会儿还担心路途远,不让您去探望……”
她正说得起劲,却忽然感到柳韵凌厉地目光扫来,她不明原因,但察言观色的本能使她马上改口道,“敬娥夫人的父亲是王爷老部下,她幼时还曾是王爷的玩伴,入府最早,占尽诸般优势,如今在王爷面前也不比您有体面。”
“她?”柳韵转而轻蔑地冷哼一声,“提她做什么?要不是念着王爷对她还有几分旧情,我都懒得搭理她。”
“要不是府务都在敬娥夫人那里管着,王爷一个月也去不了她那里几次。”春儿说着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奴婢方才还打听到敬娥夫人与王爷提出想将掌府之权交与昭璧公主……”
“你说什么?!”柳韵登时杏眼圆瞪,狠盯她片刻,猛得将手中白瓷茶杯摔了出去。
春儿吓得跪退几步,俯身在地,瑟瑟发抖,在柳韵身后捶肩的璃香也赶忙停手跪到一旁。
柳韵恨得咬牙切齿,昭璧公主再不济,毕竟出身摆在那,就算现在不得王爷喜欢,可多了接触的机会,尤其是她那般模样,也保不准王爷不会对她有所改观……
“夫人别急,”璃香开口劝道,“王爷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柳韵一听,目光又投向春儿:“王爷怎么说?”
春儿瑟瑟道:“王爷没有明确答复敬娥夫人。”
柳韵葱白的手指绞紧了帕子,王爷没有反对的话,就是在考虑了?按道理说府务是该由公主接管,可王爷都没提,这个敬娥这么主动做什么?柳韵恨恨道:“她净爱整这些幺蛾子博那贤惠名儿!”
璃香不慌不忙地道:“若王爷没应下,奴婢倒是觉得此事不足为惧,是敬娥夫人失算了。该恭喜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