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两柄锋利的眼刀子便甩到了他身上,小川儿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是小的愚钝了,请主子恕罪。”
“上菜、上酒,要一品阁最好的酒。”
小川儿刚以为主子没心情用饭了,就听这么一句,赶忙领命下去。
项虞儿回来后便依然跪在那,七少爷不发话她便不肯起来。漫雪跟漫沙都是月娘妈妈给她的人,能出今日这档子事儿,她也始料不及。
而当时她是有意制止的,可七少爷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直力气很重,她想动一动都难。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左右,出来时,七少爷醉熏熏的揽着项虞儿,晃晃悠悠的出了一品阁。
却在上马车后听葛林来报:“主子,漫沙跟漫雪的人头被挂在淮水东楼门上了。”
七少爷沉沉的压下一口气,低沉着说道:“回淮水东楼。”
项虞儿在听到葛林的话时,顿时脸色惨白,手都在抖着。
马车停在淮水东楼门外,这里已经被官差围了起来。楼里的姑娘们被关在里面不让出来,在外面老远就听到那里边的啼哭喊叫声,和官差的呵斥声。
七少爷下了马车便懒洋洋的上前问道:“京兆府衙门威风啊,也不知个怜香惜玉。”
月娘妈妈也被拦在屋里,见到七少爷就高声喊着:“七少爷,七少爷您可回来了。漫沙和漫雪不是跟少爷一道出去的吗,如今怎的被人害了呢?”
官差一听立刻回头看向七少爷,便有一管事之人上前来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等回衙门里问话。”
七少爷冷哼一声,一脚便把人踹飞了出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官差在这京城早知七少爷恶名,竟然没敢再吭声,只愤愤的偷看他一眼,便被属下扶起来自又去查案了。
项虞儿下得车来便隔着官差喊着:“月娘妈妈,你刚才说漫沙和漫雪怎么了?”
“被人害死了,就把两颗人头悬在这门上,可生要吓丢了这条命去。”此时想着还心有余悸,手捂着胸口一个劲的顺着气,月娘妈妈这也没觉得好些。
“小川儿、葛林,定把那凶手找到,本少爷要把他碎尸万段。动了虞儿的人,就是动我七少爷的人,此事休想善罢甘休。”
七少爷怒斥一声,便上前推开正在查案的官差,顾自带着项虞儿回了她的屋子。
月娘妈妈赶紧又挑了两个得力的丫头送了过来,七少爷一摆手:“不用了,还是我派两个丫头给她吧,你们楼子里的我可不放心。”
月娘妈妈尴尬的笑笑:“那就有劳七少爷了”
项虞儿一直默默的伺候在侧,不问她话便如往常一般,就像个不存在于七少爷身边的人一样。
小院子里的沈悦儿跟她的丫头惠质,现在已经重新处理过伤口,也用了上好的金创药。
元宵跟端午取了酒菜回来,摆了桌后便跪在悦儿面前,端午说道:“小姐,主子在人前无法护着小姐,但项虞儿身边那两个丫头,已经被少爷砍了头,还挂到了淮水东楼门上。”
刚还心里泛酸的悦儿闻言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惊问:“你讲的可当真?那漫沙跟漫雪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