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余凡还没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给闹醒了。
“表哥,方便不?”张兴声音沙哑道,一听就是熬了个通宵那种。
“怎么了?”余凡比较惊咦。
“人是抓住了,不过情况不太乐观,”张兴大概说了一句,这才又具体解释道:“首先说高威的问题吧,都知道他是这几次犯罪事件的主谋,而且诸多矛头已经确切指向了他,可他这个人嘴风比较紧,到现在都还是死不承认,再没有实质性证据前提下,我们真不好定罪。而且又因为这次你和他的冲突导致他受伤的原因,他现在一直以病号自居,自认为应该得到相应的权益,所以除了养病意外,其他问题一直闭口不言。”
听到张兴的解释,余凡也是一阵头痛,早知道这孙子这么滑溜,当时就应该下手轻点的。
现在倒好了,因为一时之快居然被他钻了这个空子,让他还能够继续逍遥一阵子不能及时对他判刑,属实算余凡的失算。
“那其他人呢,特别是谢志发!”
“其他人还好,在看到高威已经被抓后,为了尽量摆脱自己的罪名,在你鸡摊子闹事的那帮人很快就招了,而且对赔偿一事也是供认不讳,具体细节还需要你们那边来一趟,算一算赔偿金额等。”
说到这,张兴顿了顿又才继续道:“至于谢志发,这人也是个滑头,在我们拿出的证据和指纹面前,此人对自己所犯的罪行倒是承认的快,可是对于赔偿,这人却是死活不答应。每次一给他说到赔偿,他总是说自己没有钱。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一直对你提出的赔偿金额存在严重质疑,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损失。”
“据他说,当初在合作社负责的时候,他卖给你的鸡也就十元钱一斤,所以他对于你那动辄二十、五十元一斤的赔偿单价,表示不能接受。”
“甚至,甚至于……”
说到这,张兴有点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余凡也是听出了他的为难,正要给他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的,结果就听张兴继续道:“甚至于,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认为我们有意在帮助你,在坑他,所以他一度叫嚣着要出去检举我们,检举我们黄土镇派出所出假证,要去县委甚至市里面告我们。你说荒唐不荒唐……”
听着张兴这边的话,余凡彻底陷入沉思。
一直一来,他从来都不像把人往坏处想,总觉得大家都是邻里乡亲应该不会做这么绝。
可这谢志发属实感觉像是属狗的似得,真的够贱!而且头还够铁,派出所都干怼。
而且这都已经进入进入派出所了,居然还有这么嚣张的言论,觉得自己在坑他,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为了表示对他的厚爱,余凡打算去找更牛逼的证据。
你不是说我的鸡的价格有问题么?
你不是说你的合作社价格只有十元吗?
我就偏偏要给你拿出最高的价格证据,而且是找那种相对权威的第三方机构来出具,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而且这一次,要干,那就真的要一次性要把你收拾到位,让你丫判个十年八年的那种,省的你这孙子一次次的给自己添麻烦。
余凡思忖到。
等挂了电话后,余凡抽出一支烟,心烦的抽着,脑子中也是快速的回想着,这要找谁才能最权威呢?
村上?还是镇上?
或者是鸡摊子每个买鸡的人签个字?证明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