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很冤枉,他手足无措又委屈地说:“我就说我不能天天来陪她玩,她就哭了。”
那边宝儿却把小脸埋到娘亲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呜咽:“娘亲,我想爹爹,我想爹爹,我都好久好久没有看到爹爹了。爹爹举高高,宝儿喜欢爹爹。呜呜,呜呜......”
这会,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原来是宝儿想爹爹了。六六也明白了原来自已口中提到自家爹爹让宝儿想起了她的爹爹。
亚茹的心里不由的一阵绞痛,是不是自已太自私了,就这样剥夺了宝儿和父亲的联系。亚茹知道凌远航非常喜欢宝儿,只要他回到府里,即使再晚,他也要去到女儿的房中看看女儿睡得好不好。其实凌远航真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现在宝儿想爹爹想得哭了,那凌远航也一定很想念宝儿吧。
六六虽然淘气,但他是个很有心的孩子,回去之后,他就央求马忠去给他找一只黄色的稍微大点的猫。
其实对于猫来说,白色或黑色的居多,且都带有花纹,要想找一个黄色的猫还真就不太好找。不过少爷发话了。且马如风做了扬州这么多年的守备,人脉也很多,而做为管家的马忠自然交际圈子也很大。再说了,小少爷发了话要的,马忠就是找遍扬州也得给少爷找出来。所以几天之后,马忠还真就给六六找回来一只黄色带花纹的猫。
六六看看眼前的小猫,这才想起自已忘记问宝儿了,那个小黄有没有花纹?不过他又想了想,有主意了。
六六读书也有休息时间的,古人也一样,一般都是七天就休一天。六六的老师也是让六六七天一休息。所以休息这天,六六就抱着这只新得的小黄兴高采烈地去了关家。
此时的宝儿正在用笔画着什么,小嘴抿着,那小模样很认真。
亚茹在旁边一边看着她画,一边做针线。不时地就看着女儿画的东西笑一笑。
从女儿三岁开始,亚茹一有时间就亲自都女儿背三字经,教她拿笔写自已的名字,父母的名字和称呼。现在的宝儿已经能有模有样地拿住笔,还能写一些笔画比较简单的字。
六六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亚茹看到六六过来,就想和他打招呼。六六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起到宝儿的后面,然后他迷惑地摸摸小脑袋,这宝儿画得是谁啊?好像是个大人,旁边还有个小小人,当然宝儿画不出什么像样的人的形象。她笔下的脑袋只是个大圆,鼻子和嘴都各是一条短线,眼睛也是用笔点了一个点。不过好在能看出他画的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再看那个大人腰上好像有一个长棍子,这个应该是剑或者是刀。宝儿此时正在上面写字,旁边写了几个笔划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字:宝儿,父亲。
六六明白了,这是宝儿在画她父亲和她自已,想起宝儿上次大哭的情景,六六心想,宝儿的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让宝儿这么想念。宝儿的爹爹应该很疼爱她吧,要不她也不会那么想念他。从宝儿这幅画里能够看出,宝儿的爹爹好像也是会武艺的,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已的爹爹一样也是个将军呢?
此时六六身上的小猫可能是觉得主人都已经到了好久了,还不把自已放出来,它都已经闷坏了,小猫开始不安分,它”喵呜”了一声就往外挣。
宝儿被这声小猫的叫声吸引过来,她回头就看到了六六和他手里的猫咪。宝儿一下子就跳起来跑过来:“六六哥哥,你真得把我的小黄带回来了。”
六六把小黄给他,原来宝儿的小黄也是这样有花纹的。不过宝儿的记性很好,她抱着小猫说:“不过我的小黄怎么身上的花纹不太一样了,而且小黄也没有这么大,这不是我的小黄吧?”
六六赶紧说:“你都和它分离这么长时间了,它当然是会变的,会长大,一长大,身上的花纹就不一样了。你不也是越来越高吗?”
宝儿看看怀里的小猫,这个小猫在宝儿的怀里还真的很老实,就好像宝儿本身就应该是它的主人一样。宝儿看看娘亲,眼睛里有着询问。
亚茹笑着说:“你六六哥哥说得对,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会长大,长大了就会和小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你看,它就是你的小黄,它在你的怀里多听话,这说明小黄还没有忘记你。这要不是小黄,它早就不愿意在你的怀里呆着了。”
宝儿一想也是,于是她高兴地说:“小黄,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我都想你了,不过,六六哥哥,你把小黄都找回来了,那你能把我爹爹也找回来吗?你就告诉他说,宝儿想他了,他就能来看宝儿了。”得,这孩子又转到了凌远航身上。
六六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宝儿的爹爹为什么没有和她们在一起,他的眼睛求救地看着亚茹。
亚茹心里酸酸的,她笑着对女儿说:“宝儿,爹爹现在很忙,他没有时间来看你,等你再大一大,宝儿的爹爹自然就能来看你了。”
宝儿懂事地说:“好,那宝儿就快快地长大,等到宝儿长大了就能见到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