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梨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程锦震惊地睁大眼,她从来没有听许星梨提过这一段,“你找过他?那他……是不是很恨你?张南设了那么大一个套,你解释了吗?”
许星梨坐在那里,回忆着当年那一幕,那是她和牧景洛分开一年后的事了。
她通过各种渠道查到他回来的航班,她推着婴儿车走近他,机场落地窗的里边,他斯文帅气地坐在那里,对面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许星梨摇了摇头,嘴唇抿起一抹无谓的笑意,“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约会,在机场给那女孩变着小魔术,那女孩很开心,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牧景洛想讨一个女孩欢心的时候,有的是办法。
“……”
程锦不知道她为什么能笑得这么淡,明明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她后面才受那么多的罪。
“后来,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就跟不认识我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转头继续和那女孩说笑,聊得很开心。”
许星梨淡淡地道。
“才一年,他就不认识你了?”程锦又惊又气,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这个渣男!”
“不奇怪,我们当初第四次见面的时候,他才记住我的脸,过去一年,新欢在身边,自然忘记我长什么模样了。”许星梨道。
程锦听她一直用这种淡淡的语气说着话,很是心疼,“星梨,你当时一定很难受吧?”
“还好吧。”
许星梨神情淡然,只是眸色微微深了深。
“星梨……”
“他让我豁出一切是他的本事,我让他遗忘是我的无能。”许星梨淡淡地道,“我当初落到那个地步,与他无尤,但感情……你觉得我还会有么?”
那一天,她推着婴儿车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女孩挽住他的臂弯,两人亲密地走出机场。
她才突然清醒,他是她世界里的铁马金戈,而她,只是他世界里的云烟过眼。
少女的梦,做一场就够了。
一直不醒的是傻子。
程锦第一次听到这话,气得鼻子都有些发酸,“早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我就应该劝你别把文文送回去,凭什么呀,你养了五年的孩子就这样送给他。”
她还总幻想着,许星梨能和牧景洛误会尽释、破镜重圆。
结果,人家早就把破镜子扔了。“凭很多,凭牧家的背景能给煜文可能更多的未来,凭牧景洛为人温和谦逊,幽默不失风趣,对家人亲人信任、依赖、关照,做事又有担当。”许星梨冷静地说道,“只要他
知道煜文是他儿子,他能做个好爸爸。”
这一点她从不怀疑,所以她从来不教牧煜文去怨恨。
她要牧煜文喜欢牧景洛,因为那个男人,会是他将来最亲的亲人和最强有力的倚仗。
“他真要有这么多优点就不会忘记你了。”程锦郁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