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道。当年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和女儿满脸鲜血,魂惊得还以为她们已经死了,后来一度精神衰弱,这么想着,张南便无法相信那个十八岁被设计怀孕生子还能冷静地在生产
当日逃跑的人居然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不禁问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没有身份信息的人不就是生活在底层么?没钱还受屈。”白真真道,“她现任老板把她潜规则了,还是个暴力倾向的人,但每次打完就会多给点钱,为了这个,她一直忍着
。”
傲骨?
这样烂生活下的人熬个五年,还有傲骨才奇怪。
张南看向许星梨怀中的小孩,他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们,明明是被人抱着,他却伸出小手挡在许星梨面前,做出一副护卫的姿态。
很漂亮的一个小孩。
和牧景洛很像。
“这孩子养得不错,倒不像个过苦日子的。”
张南道,语气中仍有怀疑。
“这孩子当然不像。”白真真说道,又拿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张南,“这是在许星梨家里搜出来的。”张南接过来,打开,里边与期说是日记,不如说是一本凌散的随笔记录,最早的记录可以追到五年前逃出后不久,上面的字迹锋利,满满都是对她们母女的恨,也有各种
报复的办法……
但后面的字迹越来越颤抖,上面写着对孩子整日哭闹的崩溃和不知所措。
再后来,就是苦难底层日子带来的憋屈和痛苦,无法买到想买的,无法穿一件新衣服。这样断断续续的记录到一年后,文字又变了,上面记录着要如何教育出一个高门家族的小孩,各种各样的细节,包括在饮食说话方面都做了很系统的记载,礼仪功课做得
十足,还要培养一门音乐等等……
“她这是把所有自己能得到的资源都投到这个孩子身上,为此还不惜委身过同小区的一个孤身老人,对方是个隐退的钢琴大家。妈,您猜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白真真说到这里心情简直不能更好,眼里满满都是得意。
她是真没想到许星梨的日子能差到这种程度,看着曾经自己防备的人如此狼狈堕落,她是真的开心。
张南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意思,道,“她想把孩子送回牧家,担心牧家不喜,特意培养。”
她边说边翻着手中的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是逐渐有变化的,字迹也随着年月有变化,显然是真的在这五年里断断续续写的,这点做不了假。
“牧家只要认下这个孩子,对她自然也不会亏待了,打的一手好算盘。”白真真摆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道,“妈,您不觉得她这么做是在帮我么?”
张南睨她一眼,“你有什么新的想法?”
“当年我们没能执行的计划,现在可以继续。”
十八岁的白真真做起事来还有犹豫,还不成熟,但如今的白真真再也不会了,她抬眸看向张南,眼里透着算计。
“说说看。”
张南道。“当年,我和您去国外治伤,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牧家人,回来后,表哥也早去了国外念书,平时也就在聚会的时候见那么一两面,我要说我藏了个儿子五年,一点都不违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