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星梨坐在那里看着,面色全然变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被绑着的双手挣扎起来。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为什么牧家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真真站在一旁,仔细地欣赏着许星梨额角暴出的细筋笑了,她弯腰站到许星梨的身旁,妆容精致的脸靠向她,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当时说了什么?”
许星梨睨向她。白真真拿起摇控退到自己开口的一瞬,然后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对着口型说道,“姑姑,表哥都病糊涂了,拿酒当水喝,我拦都来不及,本来要带去医院的,我只能临时找
个地方给他先醒下酒,结果他就拿我手机打你们电话,还胡言乱语的……”
“你们不用担心,表哥就是有点发烧,现在酒醒了,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多亏我吧?姑姑,姑父,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的表妹呀?”
白真真用天真烂漫的口气说着自己当时讲的话,边说边看许星梨。
许星梨的呼吸乱了节奏,这让白真真格外开怀。
“你就不怕我在电话就告知牧家一切,你怎么圆?”
许星梨的手死死握住,用力之下,绳下的手腕被磨得越来越红,渗出血丝。
“早在你拿权限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远程反操作了你的手机,号码改成了我的,电话也在我们监听中,你真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们这边会造成信号不好的假相。”
白真真说道,欣赏着许星梨越来越难看的脸。
许星梨从小到大永远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管怎么打怎么虐,骨头都硬得厉害,满身伤痕也丝毫不显难堪。
她终于看到许星梨如此挫败的样子。
“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想问,表哥起来为什么连一声你都没提?”
白真真贴着她的脸,一字一字讲出来,“那药有后遗症,你喂解药的时候已经晚了,知道是什么后遗症么?”
“……”
“记忆受损混乱,四肢短期内会时有无法自主的情况。”白真真将事实讲给她听,“真是托了表哥发烧的福,他好像自己就将一切解释成烧糊涂的结果,我连圆都不用圆。”
所以,她和他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到这一刻,许星梨明白。
这唯一的护身符不会再来救她了。
她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看着屏幕中监控片断被反复播放。“很难受吧?”白真真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太难受,毕竟我是牧景洛的表妹,我的话他怎么可能怀疑呢?就像我把你号码远程篡改了,一查就能查出来,但你觉得我姑姑和
表哥会去核实这么小的事么?不可能的。就是可惜你了,被人白睡一场。”
她字字奚落。
恨不得就这样剜了她每一寸皮肉。
许星梨坐在那里,一直沉默地听着她每一句话,忽然看向她笑了。
“你笑什么?”白真真莫名,她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