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张南很是痛快,“她料不到今天的事,也没时间去再做一个套,她现在是被动的。”
这个孩子,为了牧景洛已经豁出一切。
“……”许星梨站在那里。
张南看向白真真,“去把后面景洛要服的药拿过来吧。”
“妈……”白真真很不甘许星梨有和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在张南的示意下还是转身朝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白真真臭着个脸将两盒药拿下来,扔到许星梨面前的茶几上,没好气地道,“一盒药,一盒解药,你可以看看清楚。”
许星梨看到其中一瓶确实是牧景洛床头出现过的药。
“他床头明明摆的不止一种药。”
许星梨道。
她当时看那里太乱了,垃圾筒里还有空药盒,她都不知道牧景洛被下过多少种药。
“其它的只是治感冒的药,还有一个是因药物发烧的退烧药。”
白真真道。
“……”因药物发烧?
那就是那罐柠檬片了,先用那个将牧景洛引出学校,再下药施诡计,牧景洛全程都被弄得昏昏沉沉的,哪里会料到白真真母女正在往他下一个惊天阴谋。
张南重新坐下来,笑着道,“你可以拿去研究一下药的成份,不过你没什么时间了,只能赌一把,你得信,我并不想害景洛。”
“我不用赌。”
许星梨冷笑一声,一把抓过正要往回去的白真真,一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脖子,指甲深深地陷进去。
张南大惊,立刻从椅子站起来,“你干什么?”
“许星……呃……”白真真被掐得话都说不出来,脸变成紫僵色,痛苦地张着嘴,伸手拼命地打她的手臂,在她纤细的手臂硬生生地划出好些道血痕。
许星梨强忍着痛意,仍是不放手,在那两个手下冲过来前,一手拿起药,单手滑开瓶盖,直接往白真真的嘴里倒药,迫使她干咽下去。
白真真惊恐地睁大眼。
下一秒,许星梨松开手。
白真真不顾脸面,站在那里就开始惊慌失措地挖自己喉咙,想要吐出来,干呕几下,吐不出来,白真真扑到茶几前,拿起那瓶解药,倒出药,数了五颗放进嘴里,拿起水杯就喝下。
对付张南这样的人,许星梨自认经验浅,没什么把握,但她被白真真欺压这么多年,白真真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真真不是演的。
见状,许星梨上前将两瓶药一并拿走,转身朝着牧景洛走去,牧景洛歪歪斜斜地靠在一个手下身上,她掐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强行将药倒了进去。
牧景洛仍是闭着眼,神情痛苦地咽下药,唇间发出难受的低吟,一张俊庞白如纸色。
许星梨拉过他一只手臂扛到肩上,然后往外走去。
白真真吃下药后冲上去想要打许星梨,被张南拉住,“你急什么,有的是以后,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懂么?”
“……”许星梨沉默地带着牧景洛离开。
几个手下见势跟上来。
到小区外,许星梨拦了一辆出租车,用尽力气将牧景洛先塞进车里,然后跟着坐上去。
张南手下的车就停在她后面,引擎声阵阵。
张南牵着白真真的手站在小区里边,静静望着许星梨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