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此时,凤临渊渐渐走近白筝,靠在了她身边。
“我身上恐怕有问题。”白筝低声道,“也不知是衣裳还是首饰。”
凤临渊点头。
自从上次流风突袭过她之后,白筝就再没戴过会引起流风癫狂的黄玉石首饰,今日亦然。可流风还是独独挑她下了手,想来应当不会是首饰的问题。
凤临渊的视线仔细扫过白筝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很香。”凤临渊突然叹了一声。
白筝被他突如其来的不正经闹了个大红脸:“这喜服让母亲熏了一夜的零陵香……嗯?莫非是……”
白筝睁大双眸,惊讶地望向凤临渊。
难道是零陵香的缘故?
凤临渊皱着眉,很快就摇了摇头,答道:“不是零陵香。”
大周人喜香,香料在他们的生活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稍微讲究些的人家,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皆离不开焚香和香料。
就连凤临渊自己,衣衫上也都带着些清淡的栈香。
而白筝身上的零陵香,并不算特别,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宋逸清的母亲便常用此香,以至于有时候宋逸清的身上也会沾染一些。
可从未见流风对宋逸清产生过什么特别的反应。
凤临渊蹙眉,靠得白筝更近了些,鼻子轻轻一动:“筝儿身上,似乎还有别的味道。”
白筝耳垂微红,低头问道:“莫不是脸上涂了化妆品的缘故?”
凤临渊转过头,凑近了白筝的脸庞想仔细闻闻,一转眼正好瞥见白筝发烫的耳垂,嘴角便勾了起来。
他附在白筝耳畔,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道:“嗯,脸上也很香。”
“这么多人在呢,你瞎说什么!”白筝羞得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就不能正经些!”
看着眼前女子少有的羞愤难当的模样,凤临渊只觉可爱极了。
可他也知道,若是再逗下去,只怕到时候真把白筝惹生气就不好了。
凤临渊收敛了笑意,眸底的温柔却还是溢了出来。
他抚着白筝的腰,心情颇好地道:“你身上怕是让人下了一种香料,和你脸上涂的东西味道不同。这香味甚为奇特,我从未闻过,恐怕不是普通的熏香。”
“是么?”白筝茫然地抬起自己的袖子,使劲嗅了嗅,这才发现确实有股从未闻过的淡淡的异香。
“这味道颇为清淡,若不是离你这么近,怕是我也不会闻到。”
凤临渊说着,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流风。
白筝身上的这股香味太浅,几乎完全被零陵香遮盖,以至于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就连白筝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异样。
可流风不同。它是狼,嗅觉比人类要敏感得多,所以才能隔着老远就闻到这股味道,这才冲进殿里对着白筝下手。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便冰冷起来。
敢有人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对着流风和白筝下手,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