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摇了摇尾巴,舒适地躺在塌边等着凤临渊回来。
可半天过去,它只听到自己这一贯冷清的家里突然变得喧闹不停,主人却始终不见回来。
流风着急起来,拱了拱门发现门紧紧锁着,嗷嗷叫了几声,也不见日常那些熟悉的面孔理睬自己,顿时急得不断转圈,寻找着出去的机会。
这也怪不得府里的人。
今日,他们不是跟着凤临渊去白府迎亲,就是在侯府前院忙来忙去脚不沾地,哪有心思去想一贯安分听话的流风?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新人到了。”
管家兴冲冲地跑进来禀告,满殿的宾客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年纪小的皇子好奇地朝门外探着头,想抢先一睹新人的真容。
凤临澈看了看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众人,笑道:“吉时可到了?”
“到了,到了。”管家忙不迭地应道,“正是凑着吉时才迎咱们新夫人进的侯府大门。”
凤临澈点头,满意地道:“侯府做事果然周到,既如此——”
他威严的视线扫了众人一圈,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拜堂吧!”
凤临澈一行人本就坐在侯府正殿,如今一听要拜堂了,所有人便都挤了进来。
今日的正殿一反往日朴素大气的模样,满目皆是喜庆的红色,红烛高烧,喜字张贴,灯笼高挂,映的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
凤临澈与楚后一同高坐在主位上,居中的桌案上摆放着老定远侯和先侯夫人的灵位,左侧全是朝中重臣和外臣使节,右侧皆是皇室中人。
楚后作为嫡母,又是后宫里唯一一个出的宫来的人,便有责任看顾好每一个跟她一同出来的皇子公主。
此刻的她刚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习惯性地扫了眼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
突然,她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小九呢?”
年纪最小的九皇子如今正是最淘气的时候,楚后本不肯带他来。
只是他先前刚在珑山的雪地走散了一段时间,后又亲眼见着太尉府火灾,小小年纪又是受寒又是受惊,回宫之后卧病整整一月才起。
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一听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能出宫,便吵着闹着要与几个哥哥们一同出来“看新娘子”。
凤临澈一向对自己这个幼子较为宠溺,当下便同意了。
几个小皇子小公主里,楚后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个九皇子,一路过来就属对他看顾最严。
可谁知,这才刚进了定远侯府呆了不过片刻,怎么人就不见了?
楚后有些着急,即便定远侯府守卫似铁桶一般,堪称比皇宫还难闯,可今日毕竟不是寻常日子,来往人员太过繁杂,九皇子若是不见人影,只怕危险。
“奴婢这就出去找找。”
楚后身边的女官忙退了出去,开始在侯府四处寻人。
楚后脸上的焦虑一闪而逝,在面对众人时很快就恢复了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的眼角还时不时地扫向角落里,那本该坐着九皇子,而如今却空了的座位。
他到底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