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筝的眉越皱越深,想到这里时,她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嘴里嘟哝了一句“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白念银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出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当即追问道。
白筝抬头看着紧盯自己不放的白念银,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问道:“大哥觉不觉得,大姐这模样,很像……”
“很像什么?”
又是一盆血水被端了出来,白念银眼眸一紧,就听白筝吐气如兰,悠悠道了一句:“很像是在生孩子。”
“你胡说什么!”白念银气得一把推开白筝,脸色铁青,“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脸在这里开玩笑!白筝,你当真是没有心的么?笙儿好歹是你亲堂姐!”
白筝拧着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怪不得白念银,毕竟他人生百分之九十的时光,是在战场上跟一群糙汉子度过的,对于女人生孩子那些事情,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而白筝就不一样了,不说小时候受过的生理教育,就是平时在电视上也已经看过不少类似的桥段了。
就现在看到的这副状况,只要再配点女人的惨叫声,活脱脱就是白笙在生孩子。
只不过,以她目前的情形来看,生的不是个足月的孩子罢了。
想到这里,白筝微微一笑,对着白念银道:“大哥,你与其在这里同我生气,不如回去抓着大夫仔细问问,看大姐是不是小产了……”
白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白念银脸色突然变的死白死白,他盯着自己,眼神凶狠地像是要把她吃掉。
白筝的话噎在喉咙口,还没说出来,就听白念银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间冒出一句:“白筝,你再敢污蔑笙儿试试!”
将军府才刚出过一个不守妇道的白笛,若是连白笙的清白都受到质疑,那将军府可就真要成为整个永定城的笑柄了!?
白筝呆呆地望着盛怒之下的白念银,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白筝笑得越来越厉害,身子开始前仰后合,甚至有些直不起腰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白念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又有些恼怒,遂厉声道:“你笑什么!”
“我笑大哥你啊,堂堂男子汉,却是个经不住事的。”白筝笑得眼角都有眼泪冒出来,她用手背轻轻擦了擦,斜着眼睛看向白念银道,“连去证明一下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的勇气都没有,就先急不可待地否认。
大哥是不是以为,那些个发生了的事情,只要你一直否认一直不接受,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白念银听着她的话,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
白筝却是紧跟着上前一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念银:“今日之事可真与我没什么干系,那丫头手上戴的手串不牢靠,突然之间断了,碎了一地圆滚滚的珠子。
大姐一不小心踩了上去,才把自己摔伤成这副模样。
不然大
哥以为,以大伯对我那恨之入骨的态度,大姐出了事,我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