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筝一脸的不好意思,歉声道:“都怪筝儿不好,筝儿笨手笨脚的,没伺候好大伯,让大伯受罪了……”
说着,她又满含歉意地回头望了白奕樟一眼,蓦地看到紫衣丫头手上的动作,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当即一亮,转身热情地走到紫衣丫头旁边,伸手就想去抢她手里的干布。
“都是因为我才让大伯变成这样,还是由我来为大伯擦干头发吧,也好将功赎罪!”
那紫衣丫头和白奕樟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白奕樟,几乎忙不迭地喊道:“不用不用,这里用不着你了,你赶紧给我出去歇着吧!”
白筝一听,眼眸微微一怔,脸上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显得委屈极了:“大伯这是,不……不肯原谅筝儿了?”
白笙皱着眉,冷眼看着白筝做戏。
就见白筝抽了抽鼻子,长长叹出口气,道:“我果然是个不中用的,连侍疾都侍不好……罢了,筝儿还是不打扰大伯养病了,筝儿这就回去,免得惹大伯心烦……”
说罢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要离开。
“谁让你走了!”
这下白笙可不干了。
好不容易逼着白念银把人从白府骗出来,什么都还没做,就让她跑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念银本就不肯参与到白府同将军府的争斗中来,若不是白笛豁出去毁了自己的容貌,让白念银冲冠一怒,他怎么肯出面帮自己去掳人?
谁知这白筝如此精明,跟只护崽的母鸡似的,就连白念银出马,都没把原本定好的白念锦掳来。
不过也好,倒是把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白筝带了过来。
也不算白念银走上这一遭。
想到这里,白笙的头就又痛了起来。
也不知这白筝是对他说了什么,刚才白念银一回府,就怒气冲冲来到她房里,劈头盖脸一顿斥骂。
“你休想再要蒙骗于我,让我做你的出头箭!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干,我白念银全当是没有你这个妹妹!明日我便上奏陛下自请领兵镇守边境,再不回来!”
白念银最后离开前对她甩下的话还言犹在耳。
白笙的唇绷得紧紧的。
白念银不管将军府了,白笛又是个不中用的。白府那边被凤临渊的暗卫严防死守,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她虽然对整个白府恨之入骨,却又偏偏拿对方无可奈何。
如今好不容易白筝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就算不能当场杀了她泄愤,总也要趁机好好折磨折磨,才不枉费白笛亲手毁的容貌,白念银同她断的情谊。
白筝停住脚步,一脸疑惑地回头看着她:“大姐,你虽说年纪比我大些,可也不至于耳朵就不好使了呀。大伯才说的让我出去来着……”
说谁年纪大呢!
白笙心中恼恨极了,却又硬生生憋住了气,脸上不露分毫,笑着问道:“筝儿,你可知你两个表姐刚来的时候,都是伺候了多久才走出这道房门的?”
“多久?”白筝问道。
白笙伸出一根食指:“一天一夜。”
“哦。”白筝点
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敬佩的表情,继而茫然地道,“然后呢?”
“然后?”白笙秀眉一挑,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愤怒,“既然是来侍疾的,便该有个侍疾的样子。你那两个表姐,都是安安分分伺候了一天一夜才走出的房门,谁人不称道一句家教有方?可你呢?你才来了多久,这便说走就走了?”